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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將左學扔給服務生,&ot;你自己上去睡覺,別忘了關好門。&ot;轉頭就往外走。

她和張說隔了這麼些年,總有些話要說。

左學傻了眼,拽著她衣角,&ot;我又不想睡覺了。&ot;

鍾筆無奈地說:&ot;是誰說要早睡早起,做個好孩子的?&ot;

左學怏怏不樂地說:&ot;那好吧--你早點兒回來,我等你睡覺。&ot;心裡感嘆,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也攔不住啊。

鍾筆一上車,張說就問:&ot;你什麼時候有個弟弟?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ot;

鍾筆頓了頓,笑說:&ot;十八年前就有了--你又沒問過。&ot;這一笑,疏離中帶有一絲滄桑的味道。

張說有些煩躁,突然發覺原來自己一點兒都不瞭解她,&ot;那你家還有什麼人?&ot;鍾筆眼睛看著窗外,&ot;今天你都見全了。&ot;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

他好一會兒沒說話,換了個話題,&ot;想去哪兒?&ot;聲音變得很溫柔,彷彿就在耳根底下響起。她歪著頭想了想,&ot;後海。&ot;這樣的晚上,心事重重,讓人忍不住想一醉解千愁。張說眉頭一皺,但還是掉了個方向,今天暫不跟她計較。

來到後海頂有名的一間酒吧,張說點了兩瓶酒。鍾筆心中感嘆,果然是出人頭地了,那個價格,眉頭都不皺一下……

倆人坐在最後面的角落裡,燈光昏暗,氣氛曖昧,周圍都是一些年輕男女,喝酒調笑咬耳朵,舉止親密,再加上若有若無的音樂,最適宜做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情。可是張說並沒有這個意思,他很認真地問:&ot;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ot;

鍾筆將玻璃杯裡的酒一氣喝完,無聊地轉著空酒杯,眼睛並沒有看著身旁的人,像是在想什麼,發了會兒呆才想起回答:&ot;託福,還不錯。你呢,什麼時候回的國?&ot;她似乎不願談到自己。

張說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在燈光下忽明忽暗,牢牢看著她說:&ot;最近。&ot;

鍾筆愣了愣,抬頭問:&ot;一直在美國?&ot;倆人分手後,他便去了美國發展。

他沉吟許久,最後還是問了出來:&ot;你跟左思……&ot;左思的風流緋聞,他不是沒聽說。

鍾筆撫著額頭嘆氣,&ot;唉,一言難盡,冤孽。&ot;顯然不欲多談,心中煩悶,一杯酒隨即又下了肚。她再要倒酒時,張說伸手攔住了,提醒說:&ot;這可不是檸檬汁。&ot;

鍾筆斜眼看他,&ot;何以解憂?唯有杜康。&ot;拖著長長的尾音吟出來,帶有軟軟糯糯的南方口音,讓人聽了心中一麻。她覺得自己有點兒醉了。

她酒量一向不錯,就這麼幾杯怎麼會醉?難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張說一聽她咬文嚼字就頭疼,&ot;借酒澆愁愁更愁。&ot;聲音乾脆利落,招手喊,&ot;來杯熱牛奶。&ot;

她立即拒絕,&ot;我不要熱牛奶,我要伏特加。&ot;此刻她心裡堵得很,不知該如何發洩。

張說橫了她一眼,&ot;你給我老老實實坐著。&ot;

鍾筆自然不依,撐著桌子站起來,要搶。張說起身按住她肩頭,不讓她動彈。她掙扎不開,索性撒酒瘋,手一緊,抱住他的腰,整個人往他懷裡鑽,小臉壓在他胸前。

呵,似曾相識的味道,久違了。她覺得像做夢,有一剎那彷彿回到了年少心動的時候。

張說冷著臉站在那裡,&ot;你幹什麼?&ot;

鍾筆似笑非笑,&ot;馬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