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不是,把狐狸尾巴收好了啊,可別讓我媽看見。&rdo;張說偶爾也會開玩笑。
鍾筆嘻嘻笑,挽住他的胳膊,&ldo;你要不要看看,就在裙子裡面藏著呢。&rdo;手像扭動的小蛇滑進他襯衫裡,在他腰上來回撫摸著。
張說有些緊張,見周圍的人沒有注意,這才鬆了口氣,拍掉她胡作非為的手,不悅道:&ldo;老實點兒。&rdo;這麼大膽,到處是人,頭上還有監控器。
鍾筆撇嘴,鬆開手,離他有一米遠,&ldo;行啊,那我先走了。&rdo;沒走幾步,張說卻不追上來牽她的手,若無其事地說:&ldo;省得等下又走丟了。&rdo;鍾筆側頭看著他笑。張說一開始有些不好意思,隨即也笑了。
倆人手牽手出來,上了車,手也不肯放開,他們竟然如此愛戀著對方。
鍾筆看了看他的手。他的手十指修長、纖瘦,沒有指甲,敲鍵盤的時候運指如飛,握住她的時候卻是如此溫暖,讓人安心,像深藏在記憶力的夢,又回到年少時的未名湖畔。
張說開車的時候目不斜視,&ldo;回公司?&rdo;
&ldo;不用,請了一下午的假,還是回家吧。&rdo;
在分岔路口,他將車子掉頭,&ldo;既然沒事,我們去約會。&rdo;
難得&ldo;冷美人&rdo;開竅,鍾筆自然是滿心歡喜。
他們像普通人一樣吃飯、逛街、看電影,在人群裡擠來擠去,十指交握,寸步不離‐‐那是遲到了六年的幸福。
剎那間,鍾筆原諒了一切,所有的人和事,包括左思,包括自己。她將以前所有不好的記憶全部快進,留下的是此刻溫馨快樂的一幕,她突然心生感激。
也許是為了讓他們永遠在一起,上天才迫使他們暫時分開‐‐從來好事都是多磨。
經歷過這麼多的磨難,他們的愛情可以更堅定、更持久、更幸福,他們才能更加清醒地認識到對方是自己唯一的幸福。
&ldo;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時是什麼樣子嗎?&rdo;她問了個傻乎乎的問題,一問出口就後悔了,他一定會說不記得。
&ldo;穿著花裙子,在臺上跳舞,然後摔倒了。&rdo;
鍾筆愣住了,&ldo;什麼時候?&rdo;
&ldo;慶祝大學生軍訓二十週年慶典的時候。&rdo;他也在臺上伴舞,看著她狼狽地爬起來,調皮地沖臺下眨眼睛,他覺得這個女孩子的眼睛會說話。
鍾筆想不起來了,應該是大二國慶時候的事。&ldo;哦,當時你在哪裡?&rdo;她記得摔倒這事,但是對他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他想說&ldo;就在你旁邊&rdo;,但是話一出口就改成了:&ldo;在觀眾席上。&rdo;不能說一見鍾情,但他對這個臨危不亂、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印象深刻。
&ldo;觀眾席啊。&rdo;她於是興致缺缺,沒有再追問。
愛情就像是一粒種子,等待了一個漫長寒冷的冬天,在春暖花開的季節破土而出,在夏天茁壯成長,但是在秋天不一定開花結果‐‐有些樹,需要十年八年之久才能孕育出香甜可口的果實。時間讓一切變得成熟。
愛情同樣需要時間醞釀,在恰如其分的時候瓜熟蒂落。
秋老虎依然悶熱,外面太陽又大,他們坐在冷飲店裡吃冰。鍾筆搶說杯子裡的水果,故意把焦糖奶油挖出來給他吃。張說不喜歡這些甜甜膩膩的東西,但還是皺著眉頭吃了,然後將眼前的冰淇淋推開,轉移她的注意力,&ldo;下個星期五是中秋節,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