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這樣嗎？”

比起林修崖迅速堅定決心，韓月則是一臉糾結，面露猶豫之色。

她揹負著強盛家族的責任，平時修煉也十分刻苦，但此刻看著這份作息時間，卻依然久久難做出決定。

是，刻苦修煉沒錯，很正確。

但這份作息時間也太喪心病狂了，家裡幹活的牲口都不敢這麼使喚！

而且，她冥冥之中有種感覺，若是不趕緊退出，將來會遭受難以想象的折磨。

其他學員們和韓月想法類似，他們能進入內院，本就自認是天之驕子，可以一邊享受學院生活一邊成長變強，又豈能輕易下定決心選擇這麼痛苦的變強之路？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蕭炎那樣的主角，敢於選擇不一樣的道路。

“你們在那裡嘀嘀咕咕什麼呢？隨便調整一下作息時間就一副要命的樣子，要是給你們看看我之後的教學方式，你們怕不是得直接逃跑啊。”

楚墨淡淡的聲音在廣場中響起，不大，卻讓每一位學員身軀一顫，如遭雷擊，整個人都石化了。

就算是早已堅定了決心的林修崖，此刻也是臉色蒼白，雙手不停地顫抖，連作息時間都差點拿不住了。

媽的，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一份喪心病狂得令他們都猶豫萬分的作息時間，聽意思居然還只是一份開口小菜，主菜還在後面？！

這根本就不是在培養學員，而是單純的想要他們的命吧？

“姬、姬玄老師，我認真考慮了一下，我覺得自己天賦不夠，覺悟不行，毅力不好，悟性極差……不適合跟隨您學習。”

學員之一的白程忽然鑽進前排，微微彎身，對著楚墨就是一頓貶低自己。

楚墨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許久，直把他看得渾身冒冷汗，差點就忍不住跪下了。

可即便如此，白程也依然緊咬住牙關，死撐著不改口，臉上寫滿了幾個大字：我想活著！

“所以，你是想要退出嗎？”

楚墨忽的笑了，笑得很親切。

白程聞言，格外用力的點了點頭，表情逐漸輕鬆。

剛才那股把他壓得簡直喘不過氣的壓力已經一掃而空，他覺得自己應該有救了。

“還有誰想要退出的嗎？”

楚墨又向眾學員喊道，笑容依然不變，依然親切。

“我想要退出。”

“還有我！”

……

眾學員見白程沒事，彼此對視了幾眼，也紛紛開口想要退出。

他們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活著。

“哦，我知道了。”楚墨維持著笑容，繼續問道：“還有嗎？”

“……”xn

沒有人開口，大家面面相覷，發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沒有了嗎？”

楚墨收斂起笑容，眼神冰冷得像是要殺人！

“姬、姬玄老師，您、您要幹什麼？！”

就站在楚墨身前的白程最先感覺到變化，下意識地後退幾步，表情驚恐。

“哼！幹什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能退出了？”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威壓出現，像一座大山壓在了所有說過想要退出的學員身上。

看著他們身軀顫抖，差點就要跪下的樣子，楚墨冷笑道：“放心吧，對於你們這些決心不堅定的人，我會在之後的教學中對你們多多‘照顧’的。”

他把照顧二字咬得極重，正常人一聽就知道在說反話。

砰砰……

有幾個學員昏迷過去了。

既要承受楚墨威壓的壓迫，折磨肉體，又要承受楚墨話語的恐嚇，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