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無涯在此,戴明池和季有云呢?
井白溪特意在島上各處找了找,沒發現另兩人的蹤影。這叫他微微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由頗覺奇怪,片刻之前看這三人的架勢還是不死不休,怎麼這麼快便打完了?刑無涯還有餘力來這裡對付自己,怎的不去對付戴明池?
他沒有時間多想,回去同姐弟兩個道:“來的是刑無涯。看樣子他並不懂得如何破陣,靠蠻力想找到咱們還得過一會兒,你們不要怕。趁這工夫,我先把‘仙曇花’吸收了。”
這朵“仙曇花”,他本打算用來強化“南蕭”的身體,而直接以元嬰吸收,以前沒有人做過這等嘗試,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但不如此,井白溪覺著自己馬上就要支撐不住。
只有鋌而走險了。井白溪剛冒出這種念頭,卻聽紅箋道:“師伯,這朵花有點問題。”
這時候紅箋不敢隱瞞。三言兩語將這朵花的缺陷說了。井白溪並未想到。聽紅箋說完卻沒有如何氣惱,而是嘆了口氣,他想起自己在與小瀛洲的交易中也耍了心眼,這時候到不能怪人家不講信義。只是人倒黴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這會兒對於他而言就沒有一件事稱得上是順利的。
已經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了,聽天由命吧。
“轟隆”,又是一連串撞擊聲傳來。
井白溪不再猶豫,飛身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了放置“仙曇花”的罈子裡。
紅箋和方崢不知道說話會不會打擾到井白溪,對視望望,一齊把擔憂的目光投向眼前這個小小的罈子。
不探入神識,根本看不到法陣裡的情況。
紅箋的心緊縮成一團,她很怕大師伯就此消失在那個小小的法陣裡。就像當年師祖孫幼公一樣,天上地下,再也找不到半點痕跡。
師伯沒有說水長老如何,可若水宗明還活著,不可能到現在還不出現。而師伯更是連提都未提。師伯二十年和方崢呆在一起,避世而居,看來十有*在當初遇襲的時候,水長老便已不幸身亡。
這次現身,師伯手握“七線冰蟲”,會布*大陣,這些都與樂遊遇見的那迷瘴宗魔修有關係,是巧合,還是其中有什麼隱情?他遇襲在前,樂宗主和那魔修交手在後,也就是說,師伯奪舍仇嬌的時候,那魔修依靠著*大陣還活得好好的。
紅箋有了些不妙的聯想,她抬頭看了看弟弟,決定關於以前的事,如果師伯不主動提起,她絕不多問。
外邊刑無涯不知破壞了什麼佈置,一聲巨響,這次聲音距離地下洞府近了很多,火光跳了跳,明暗搖曳,紅箋怕罈子受到震顫,趕緊將它捧在了手中。
方崢自告奮勇:“姐,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
方崢並不懂這大陣的佈置,紅箋哪裡放心,壓低了聲音道:“一起去吧。”
兩人沿著進來時的路返回,走出不遠,便聽著自外邊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不時有石頭簌簌滾落,紅箋透過半昏半明的微光,擔憂地望了一眼比自己高了一頭多的弟弟,暗自思忖該當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
走到地穴盡頭,前方路被堵死,神識亦穿透不出去,紅箋左右四顧,師伯剛才是怎麼看到外邊來人是刑無涯的呢?
此時井白溪的聲音在罈子裡面響起:“你們去左前方的陣眼,看到那旁邊向外冒霧氣的陣盤沒有,對上它施展‘求根溯源’。”
這*大陣雖然來自迷瘴宗魔修,不過井白溪學到手之後加入了不少他自己的東西。
井白溪沒問紅箋是不是會使這功法,他是水修,方崢跟著他這麼多年,水木兩系共有的法術能教的他早就教過了。
紅箋聽到井白溪出聲大大鬆了口氣:“師伯,你還好吧?那朵花有效果嗎?”
井白溪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遲疑:“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