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ldo;……&rdo;

顧朝陽眯著眼，老神在在，&ldo;而且，與其看著他找個女人，不如找個男人吧。至少證明，我沒有輸給美貌，而是輸給了性別。&rdo;

&ldo;神經病。&rdo;方舒撞了撞她，&ldo;那你說程錦和霍以安，是誰攻，誰是受?&rdo;

&ldo;霍以安攻吧。&rdo;

&ldo;你覺得程錦像受?&rdo;

&ldo;不是，只是我比較吃清冷悶騷大魔王攻和溫潤內斂小彆扭受。&rdo;

&ldo;……&rdo;

而此刻，正在被兩個腐女yy的某人正閒適的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雙腿交疊，頭枕著手臂靠在沙發邊。小太陽窩在他身邊，已經睡熟，沒有了白日裡的鬧騰，這會兒瞧著莫名溫軟。

程錦伸手在小太陽頭上揉了揉，金毛髮出不滿的哼哼聲，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腿邊蹭了蹭，尋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小太陽，你說她還記得我嗎?

‐‐

雲城往西，國子監、致遠巷一帶還保留著許多仿古建築，碧瓦飛甍，紅牆圍束，程錦的工作室就在其中。

顧朝陽一進來，旋轉樓梯上就急吼吼的跑下來的一個男人，穿著青花瓷的刺繡襯衫和藏青色的緊身九分褲，正打著電話：&ldo;小乖乖，我告訴你，你不用怕他們，我已經報了警，待會兒警察叔叔就會天降正義收了他們……哎哎哎，你別哭呀，乖……我馬上就來……哈，別哭，麼麼噠……&rdo;

顧朝陽聽著這娘炮的語氣，忽得就想起了昨晚她和方舒關於&ldo;攻受&rdo;的討論。別呀，說好的好白菜不能被豬拱呢?

&ldo;您是朝遠的顧律師吧?&rdo;一個小姑娘走到顧朝陽面前，&ldo;我是工作室的法務，你先和我來會議室吧，gary臨時有事，可能需要您稍等一會兒。&rdo;

會議室在二樓，透明的落地玻璃，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ldo;程錦呢?&rdo;

&ldo;錦哥最近在拍戲，這個時間一般都在片場。顧律，我去給您倒杯水，您先坐下休息一會兒。&rdo;

顧朝陽這一等就等了半個小時，傳說中gary沒等來，倒是等來了&ldo;亞索&rdo;的資訊。

亞索：顧律師，您好，重新和您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程錦的助理，叫姜宇。

?

自從上次被顧朝陽用《小學生行為規範守則》教育之後，這個亞索說了聲對不起就消失了，這會兒送上門來做自我介紹是幾個意思?

顧朝陽：你好。

亞索：顧律師，方便給一個律所的地址嗎?

顧朝陽皺眉，但也沒有想太多，直接把律所的地址發了過去。

亞索：謝謝。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時，會議室的門恰好被推開，顧朝陽回頭，就看到了剛剛在樓下碰到的青花瓷哥們兒，以及一隻金毛。

金毛她認識，程錦養的狗，也叫小太陽。可這會兒更加吸引顧朝陽的是小太陽脖子上的一條酒紅色三角巾，這東西化成灰她都認得，不就是被這貨撕了的那條裙子麼，為什麼會變成一條狗狗的領巾?

小太陽顯然對顧朝陽有種強烈的好感，作勢就要往她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