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菱聽了洛傾凰的話,眸中閃過一絲欣喜,接著又閃過一絲猶疑,吞吞吐吐的說道,“可是小姐身邊如今只有香菱一個人,香菱若是走了,小姐沒有人伺候,不要緊麼?”
“我有手有腳,難不成離了你的伺候便活不成了?”洛傾凰有些無奈的看了香菱一眼,口氣有些強硬的說道,“我讓你回去便回去。幾時學會質疑我的命令了?從前和你說的話,忘了麼?!”
“是。多謝小姐。”香菱見洛傾凰堅持,自然也不敢再說什麼。私心裡面她還是很開心可以回家探親的,這個遠方表哥可是她親梅竹馬的戀人,因著在大將軍府做丫鬟,也已經許久不曾見著了。
洛傾凰聽香菱應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並非她要趕香菱走。實在是因為大將軍府這幾日怕是不會太平。她如今有了武功防身,對各種毒術又十分精通,自然不會害怕洛傾國和王幽若,只怕香菱在這裡還要她分神照顧,因此索性就先將香菱支開。
香菱走後幾天,大將軍府尚算太平。然而這種不正常的太平,卻讓洛傾凰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東西都備好了麼?”王幽若壓低了嗓音對下人說話,眼神遊離在四周,似乎生怕被人發現什麼似的。
那下人低著頭,看起來是個普通的家丁,只是一雙眸子卻含著一股精光,這人便是王幽若的父親,禮部侍郎王越派給王幽若的家丁。
另一側的蘭苑內,洛傾凰氣定神閒的替院子裡的花草修剪著枝葉。其實對於園藝,洛傾凰並不在行,她不過閒來無事,隨意修剪修剪而已。
“樓主,有事上報。”洛傾凰的身側閃過一道墨黑的身影,黑色的面紗遮掩了女子的容貌,不過看身形,當是一個窈窕少女。
洛傾凰放下手中的剪刀,神色間一副瞭然,墨黑的眸子淡淡的掃向立在她身側的黑衣女子。
這名女子便是從朱雀手下調撥至她手下的諾爾。初來的時候,諾爾對她並不算十分恭敬,言語之間甚至有些輕蔑和不甘,但經過一段時間,諾爾對她逐漸恭敬,也逐步成為了她的得力助手,替她掌管飛花樓的大小事務。
自從上次宴會之後,洛傾凰便猜測到王幽若的意圖,因此派諾爾調集飛花樓的人手,暗中監視王幽若,看看王幽若想要玩什麼把戲。
“說吧。”洛傾凰施施然行至屋內,諾爾也是亦步亦趨的跟在洛傾凰的身後,伸手關上了屋門。
“啟稟樓主,王幽若已經和他父親派給他的家丁商議好,於今夜縱火,將樓主燒死在蘭苑內。”諾爾恭敬的望著洛傾凰,清澈的眼眸裡面再也沒有不尊和輕蔑,有的只是敬慕和尊敬。
她曾是朱雀的得力下屬,在流蘇閣也算是有一定的地位。接到閣主的命令,要她到名不見經傳的飛花樓樓主手下做事。她心中自然不平。
第一次見到洛傾凰,她心中的不平便更勝。她以為洛傾凰不過是仗著傾國傾城的姿容迷惑了閣主,才使得閣主將她安排到了洛傾凰的手下。可是和洛傾凰接觸之後,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洛傾凰的深不可測和縝密心思根本不是她可以企及的。有的時候,洛傾凰一個淡漠的眼神,帶給她的壓迫感遠勝於朱雀,甚至比她唯一一次見到樓主的感覺也相差無幾。
親眼目睹了洛傾凰的雷厲手段,她終於誠心誠意的追隨洛傾凰。也因著她的忠心跟隨,她知道了一個只有四大護法才知道的秘密。那便是流蘇閣主的真正身份,七皇子,君傾宇。
她曾經問過洛傾凰,為何要告訴她這個秘密。洛傾凰只答了她八個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也就是這八個字,徹底的收復了她,讓她願意為洛傾凰肝腦塗地也不後悔!
“樓主,需要屬下動手阻止她麼?”諾爾看洛傾凰一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