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部份人選擇省了這份心,放棄尋找。也有的,還算長情,一直與舊人有聯絡,前往相見,通知此事,但被請的人卻自慚形愧,不欲在大廳廣眾前現身了。然而,沒有人能想到,振宇武館居然私下派了人四方查探,還真找到不少人的行蹤所在,又都派了幹練之人上門相請。不過,此次振宇武館行事倒也光明磊落,派出來的弟子都坦然把請他們出席宴會的原因說清楚了,願不願意,由他們自決。有很多人心灰意懶,有很多人不欲在人前去丟人現眼,有很多人顧及著自尊心,紛紛拒絕,不過,到底還是有幾個人,感於自身遭際淒涼,看透了當年所熱衷的一切多為虛幻,此次被振宇武館的這份心意感動,便也不顧丟臉。毅然而來。這其中,就有鷹揚武館地武成文。當這個多年前以一手出眾刀法,名揚天下的英豪人物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再也沒有人能從他身上,找出當年的半點風彩。深深佝僂著的背,彷彿早已承受不起生命的重負,混濁的眼睛,找不出一絲清明之光。縱橫交錯的皺紋刻滿了額頭面頰。灰白的衣襟,因為長久沒有清洗令汙垢在上面,牢牢得積成另一種滲淡地顏色。雖然大家早已料到,英雄落魄多不堪,但親眼看到他如此情態,卻也叫人心頭一陣悲涼。更何況這一次振宇武館請到的不止他一個人。天南海北的落魄英雄,加起來竟也有數人。而且振宇武館也毫不在意自身顏面地,把自家武館曾經流血流汗出力混出偌大聲名,後來卻落魄淒涼的好幾個人都請出與眾人相見。不過,振宇武館也顧及他們的臉面和尊嚴,並無意讓他們如耍猴戲的一般,一直展覽給大家看。只是引著眾人出來亮個了相,一一向大家介紹一番後,便又引領著這些人迅速離開了。其實說起來,在場地與他們大多數都是熟人了。只是此刻相逢,若沒有齊皓一個個點名介紹。廳中一眾人等,根本就不敢上前相認。面對這樣的物是人非。人們更多的是置疑自己的眼睛和記憶。直到這些人離去,廳中眾人仍未自震撼中醒過來。此時整個宴會廳的氣氛已經被狄九牢牢控制住,他的語氣低沉傷痛,響在每一個人耳邊:“剛才那幾位,也曾是赫赫英雄,我等亦不忍再多說落魄淒涼之事。這些昔年英雄們這幾年的際遇,大家若是願意,不妨自己看看。”他隱帶悲愴的聲音裡。已悄然帶了最高層的天魔音,因他功力高深。且並沒有刻意要控制別人的心神,只順應著眾人地情緒變化而起一個引領和推波助瀾的作用,所以在場人物,竟沒有任何一個查覺中了他地暗算。此時人人心中已多悲涼之意,再被他這語氣一帶一引,自是更感悲悽傷。這時隨著狄九的語聲,已有許多振宇武館地弟子,悄然穿行於眾人之間,遞過一個個小本子。本來正準備與盧森攜手離的凌波仙子,讓狄九剛才一番冷言厲叱嚇得呆在當場,不敢再向盧森挪動一步,此時木木呆呆,接過一個本子,信手翻開。第一頁寫的是“放鶴書生趙絛,原振宇武館京城分館館主,以青崖放鶴身法名動天下。七年前,京城四大武館聯手挑釁,趙絛連番苦戰後,重傷致殘。其後臥床三年,老母哭瞎雙眼。後雖可勉強自理,然一身武功,再不復得,整日沉溺於醉鄉之中以酒解愁,為買醉而揮霍無度,致使家中積蓄盡去。第五年,妻子忍無可忍,攜子下堂而去,至今未歸。其母今年三月,淚盡而逝,趙絛厚顏求助於武館,方能勉力操辦後事。如今趙絛孤身一人,身殘而家喪,僅破屋茅舍可棲身,唯每日必飲劣酒三鬥,方可過活,每為酒債未清,常於市井間受無賴兒欺辱踢打……”書冊上字字句句,動魄驚心。放鶴書生趙絛本是名滿江湖的美男子,相傳他文才武功,俱稱絕一時,便是閨閣中的女子,也聞他多才俊逸之名。似凌波仙子這樣的年青女俠們,更多向往這些以瀟灑飄逸而聞名的前輩人物,誰不在心中竊竊盼望著自己心愛的人,能有如許風華。然而,剛才齊皓曾經把那位趙絛引見給大家。今年不過四十幾歲地人物,看來簡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