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姿態,還真沒有什麼人肯為了財富不要性命,硬要同我們拼個你死我活。”狄九淡淡說來,眉宇之間,自有傲岸之意。便是手握重兵,揮手間萬馬千軍若等閒的人物。見過他的身手為人之後,也不會想結下這樣的仇家。就算揮兵可踏平修羅教在楚地地所有分壇,但整天被這樣的高手惦記著自家的腦袋,可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傅漢卿聞言自是放心,點頭笑道:“我原說,你一定可以把事情處理好的,現在我們在楚國就沒事了……”“自然是沒什麼事了,就算想要找點事做,在那兵荒馬亂的局勢裡,也極容易自討苦吃。在楚國分壇地人。我調了一大半別處聽用,其他人就地潛伏。坐待時機。生意雖然毀了,堂口雖然撤了。但只要局面一穩,立刻就可以重開。”傅漢卿欣然一笑,思及楚地情形,卻又不免一嘆:“不知道楚國的局勢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好轉。”“不清楚,秦國那位統兵的王子,極是英毅果決,本該是個一掃亂局的人物,只是方輕塵雖去。他親自調教的幾員大將,也不是易與之輩。雖說現在楚國各地的軍隊為了爭權奪利,鬧內鬨鬧得比打外敵還有勁,但秦軍想要立刻控制楚國,怕也不是一兩年之內可以辦到的。”狄九淡淡說來,國之興滅,民之存亡,於他實不過芥子之微鴻毛之輕,只要不牽涉到他的利益,不牽連到修羅教的利益,他是斷不會多費半點心思的。傅漢卿雖然覺得楚國地情況實在很混亂,楚國的百姓實在很可憐,但那畢竟是離得極遠極遠地事了。象普通人一樣,知道遠方的災難,通常無非是喟嘆幾聲,心裡有些難過,也就罷了。在這個深夜裡,在這個毫無準備地時候,能見到狄九回來,他實在很高興,這公事問完了,自是忍不住要討論一下私事的了:“你說過要給我帶禮物的。”他把手掌攤開,伸到狄九面前,狄九忽得失笑:“把我送給你,算是好禮物嗎?”傅漢卿白他一眼,理所當然道:“你本來就是我的了,說話不可以不算數,你不許賴帳的。”狄九大笑:“罷罷罷,我給你你盼了好多年的自由,算不算好禮物?”“自由?”傅漢卿愕然“我沒有失去自由啊。”“是,你沒有,只不過,當了教主,沒事連離開總壇兩步都有人多嘴多舌,只不過,每次想和我一塊出去,就總是磨難重重。你算算,這些年下來,你有多少日子,是在這個無聊的院子裡混過去的,又有多少時間,有機會看看外面地世界。也虧得你這種整日只想混吃等死的懶人,才受得了這樣地日子。”狄九冷笑“我本來早就可以脫身回來了,故意拖延到如今,為的是調動足夠的人手,為我們將來的遊玩清路開道,掃除所有隱患和障礙,這一次,就算那幫多事的傢伙想招惹武林人士來堵路刺殺,也不會有機會了。而且,在我的安排下,那幫人想再綴上我們的行蹤,或是派人半路來攔我們,也不是容易的事。”他轉望傅漢卿,目光漸漸柔和:“我費這番心思,無非只是想和你好好地暢遊天下,只有你和我,再不受任何人的干擾和打攪,江南飲馬,漠北射鵰,看日升月落,綠水青山,我再不讓你被一幫無聊人困在這牢籠之間。”傅漢卿怔怔望著他,一時竟說不得話。狄九見傅漢卿只顧發呆,不覺微微蹙眉:“你不喜歡?”神色略有落漠“原來只是我一廂情願,以為你會高興……”“不,我很高興啊。”傅漢卿倏然驚醒,這才道“可是,你為我費這麼大的心思,調動這麼多人手,好象不是很妥當。而且,他們不會答應的,萬一爭執起來,多不好啊。再說,我們要這麼個走法,得多少時間啊,萬一教裡有事……”狄九又好氣又好笑:“你不是隻要有吃有喝有得睡,就什麼也不管的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思多慮。別總想著什麼公私分明,什麼不能為了私事呼叫神教人手,就憑我們為神教操的心費的力,他們早就該回報我們了。至於別人答不答應,還真沒什麼關係,我早算準了,本來總壇只剩下莫離和瑤光,今天外頭又出了點雜事,瑤光去處理了,莫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