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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出手

恰在此時,從逍遙門外掠進來一抹綠色的倩影,手中長劍直取站在門前看戲的青衣少年!待青衣少年反應過來時,劍已經到了,他使出了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整個人向著右側倒下去,然後就著地上打了個滾,雖保住了性命卻也被長劍劃破了左側的臉頰,因這一滾衣服也皺了扇子也丟了,整個人略顯狼狽。

進來的倩影正是寒月今日沒見的周清清。她先回了趟家讓家裡的人收拾東西先走,而後又回了逍遙門。看見杜丘明帶來的陣容強大,沒有第一時間出去而是躲在一旁,本來想著擒賊先擒王,若是拿住杜丘明,以他為質大家或許還能退走,可惜沒能成功。其實她是微微有些後悔的,想著抓個活的,出劍的速度放的稍慢了些,早知如此的話還不如一劍殺了。

只是眼下的情景已經容不得她後悔了,這一擊的失手已經把她至於一個非常不利的位置。薛江手中長劍光芒暴漲,迎上同樣劍光暴漲的蕭震,薛河趁隙抽身向著周清清而去。

這一幕寒月自是也看到了,她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在逍遙門一眾人的焦急甚至略顯絕望的目光中,她一腳一個的把還在圍攻著她的兩人踹飛了老遠,左手中紫電訣已起,周身瞬間浮現出數不盡的紫氣,她把右手還握著的掃帚向上一拋,開始用兩隻手快速的結著法訣,周圍原本靜靜懸浮的紫氣迅速變得暴躁起來,裹上了被寒月拋上半空中的掃帚,只聽著一聲低叱“去,”便隨著寒月手中結成的指劍的方向疾射而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眾人腦中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眼中就見那被紫氣裹挾著的掃帚以一種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速度對著那還在攻擊著周清清的薛河砸了過去,那薛河當即被砸的斜飛出去老遠,直到砸在了逍遙門的院牆上才停了下來,整個人也是當即不動了,不知是死是活。這一擊寒月其實只用了三成力氣,她怕把這個人砸成了肉泥,那也太噁心了。

這一幕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不約而同的停住了手裡的動作,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嘴仿若雕塑,只有剛被寒月救下的在薛河手裡險象環生的周清清還在大口喘著氣,若不是寒月出手她在薛河手裡估計是撐不過三個回合,實力差的太多了。

約莫過了十息,也可能是二十息,周清清喊了一聲“師弟”,這一聲也把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除了第一時間大吼著“弟弟”奔向薛河的薛江,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寒月。

寒月倒是很淡定,說了一句:“掌門,這些人你想如何處理。”蕭震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和寒月說話,倒是一向跳脫的宋澤直接開口道:“當然是全都殺了,一個都不能放過!”

寒月看著他那恨不得把自己牙齒都要咬碎的樣子微微有些想笑,稍頓了一下,寒月說到:“我還沒有殺過人。”

宋澤說到:“那簡單,你就像剛才那樣,手一指用掃帚把那些人都砸暈,剩下的我來。”

蕭震這會也是想明白了,喝了一句:“放肆,怎麼和前輩說話的!”

寒月微微沉思,她在想宋澤這話,可放在其他人的眼裡就不是這樣了,宋澤也是一陣後怕,這可是一位尊者,要自己的小命也就點點手指頭的事,自己可不能像以前那樣不著調了。

這些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殺就殺了,寒月只是糾結於她以前沒殺過人,她看著自己的雙手,從今天起這雙手也要沾染血腥了嗎,她定了定心神,這外界本就是爾虞我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都欺上門了,那就殺了吧。

她單手捏訣,手腕上湧出了一圈紫氣,這次她捲起了地上掉落的一把劍,法訣變幻間長劍彷彿有了生命,化作了一條蛟龍,遊走在這個小院,遊走在這一方天地,沒人看見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這條蛟龍停下來的時候,場上還活著的就只有逍遙門的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