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真壓下心底莫名起伏的情緒,溫聲道,&ldo;那藥本不必解,時間日久,自然有記起來的一天,施主不必太憂心。&rdo;
玉景兮站在寧真身後,要不是實在人多,他真的要整個都貼在她後背上的,他聽得出來真真對他的維護,這就夠了。
至於到底是不是他自食其果,真真說是,就是,並且宋航說那確實是他從一些機械生物身上搜到了的東西。
設身處地再來一次,他還會這麼做,因為這和尚和真真有過那樣的關係,他法號念真,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但現在需要這人給床上這個風塵雪看病,玉景兮也不想在真真面前做出什麼不當的舉動,便暫且不吭聲了,有什麼問題,他會私底下解決,就不再真真面前給她添堵了。
鬱雪塵烏眸沉如暗夜,耐心地看著這一場風起雲湧,至少這聖僧,並不像他長相氣質這般光明磊落。
念真把藥箱擱在桌子上,朝寧真道,&ldo;讓貧僧來罷。&rdo;那日給她治傷,他便發現了,她體質有異,神識和身體融合得並不完全,那樣特殊的時期,稍有不慎便傷她根本,毀她修為和壽數,在這之前,就更應該小心了。
並且他確實不願她消耗靈力給人治病看傷,街頭那些人是,面前這男子亦是。
術業有專攻,論治病,南宮確實比她更擅長,寧真朝風塵雪道,&ldo;塵雪,這是隱霧寺主持念真聖僧,醫術精湛,在南區享有盛名,他肯定能給你看好。&rdo;
鬱雪塵點頭,&ldo;勞煩聖僧了。&rdo;
寧真去找陸沅沅用晚餐,玉景兮不方便跟著,也就留在這了,順便他可以問蘇夜一點事。
據說他們兩人都服用了針劑,但很明顯蘇夜已經恢復了,他也想快點想起來,和真真之間的一切。
蘇夜和玉景兮在外間,念真在裡面給風塵雪施針。
長針比尋常銀針粗上一倍,中空,自箕門起,沿著足太[陰[經,過血海,陰陵泉,地礬,漏谷,三陰[交,一直到太白,大敦。
風塵雪兩條腿上密密麻麻插滿了長針。
那針不知是何材料,針一入[體,灼燒的痛感便席捲了全身,血珠子從長針的另外一頭滴落下來,能看得見上半截是鮮紅色的,下半截越往下,越是發黑濃稠。
鬱塵雪便知這僧人名不虛傳了,先前有醫生說他這腿,再保一年,便只能截肢了。
只是痛感超出了他的意料。
疼痛對鬱雪塵來說家常便飯一樣,現在卻渾身緊繃,窒息顫抖,雖是一直咬牙未出聲,但沒幾分鐘整個人就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全是汗濕。
他膝蓋底下本無知覺,現在也體味到一些針刺的痛覺了。
鬱雪塵大喘了一口氣,&ldo;有痛感了,多謝聖僧。&rdo;
念真下針極穩極快,&ldo;貧僧答應她能把你治好,自當言出必踐,只是拔除寒毒有如凌遲之苦,施主如果受不住,還請及時告知。&rdo;
鬱雪塵點頭,目光堅定,&ldo;多謝聖僧,我受得住。&rdo;
念真微微搖頭,痛苦的還在後頭。
只聽滋地一聲,鬱雪塵遍體的長針裡如數爆出煙花一樣的火星,針深入肉,星星點點的火燒感密佈全身,鬱雪塵只覺得像掉入火盆一樣,渾身皮[肉都火燒火燎地痛,疼得他幾乎要失去意識了。
鬱雪塵精神恍惚,牙關因用力而出血,如果真能治好腿,那麼他或許可以不計較cx中心的事了。
玉景兮問蘇夜,&ldo;能把南宮的事告訴我麼,尤其他和尊上之間的事,我要全部知道。&rdo;
玉景兮已經從蘇夜這裡知道很多上輩子的事,他心愛的女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