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7頁

可她高高在雲端,而他在泥土之下,那是他不可能觸碰奢求的存在,所以他安安靜靜的,從不去打擾,他的生活因為被她救好了一段時間,接著又慢慢變得糟糕起來。

甚至因為哥哥弟弟們習了武,上了學,變得更糟糕了。

他偷學,所以被打,被打得頭破血流快要死的時候,他再一次見到她了,這一次她成為了儲君,所有人對她都更尊敬畏懼了。

那天是父親壽辰,她代太尊來問好,繼母大概是想讓妹妹們和她結交親近,所以讓妹妹們帶著她遊玩,逛來了花園。

那年她十歲,身形小小的,精緻,漂亮,像小天使一樣,卻穿著一身黑衣,神色肅正,眼裡和臉上沒什麼情緒,卻氣勢不凡,他常聽下人們提起,說她小小年紀,就已經帶兵禦敵多少次了,很非凡,還開始處理政務,父親都很怕她。

她動作卻很輕,把他從地上扶起來,說要他當儲妃,將來做尊後。

她態度很冷,周遭全是嘈雜的反對聲,全部來自他的家人。

他的父親說他身染重疾,怕把病氣過給她。

兄長罵他是小白痴,根本配不上她。

繼母給她推薦已經能看出少年英武氣,身形俊朗的哥哥們。

但她不為所動,他渾身是血,腦袋昏昏沉沉的,只知道暖意一陣陣從她身上傳來,有什麼東西流進了他血脈裡,他絞痛的身體也不疼了,後來醫師也唏噓不已,說他命不該絕,她的靈力恰好護住了他的經脈,晚上一時半刻,他都是決計活不成的。

父親母親們還在掙扎,以為她是一時興起,卻也不敢再怠慢他,給他請了最好的大夫,左等右等,第三日就等來了聖令,還有定禮。

奢侈精緻又數量龐大的定禮一車一車的送進了長老府,父親對她卑躬屈膝,連稱惶恐,她的話簡單直接,說這些東西是養他用的,讓父親給他吃飽穿暖。

他那時候正躺在榻上昏迷不醒,聽她詢問醫師他的病情,暖意一點點從此心底湧出來,匯整合股,最後燒成一簇火苗,激起了他所有的鬥志。

他得快快好起來,然後變得更好,變得優秀,變得足以站在她的身邊。

從那以後父親和繼母對他又是親近又是忌憚,兄弟們羨慕卻不敢放肆,因為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他,雖然因為忙於政務,通常只是看一眼就走:

&ldo;來看看你有沒有被欺負。&rdo;

她總是這樣說。

他給她撫琴,陪她下棋,她處理政務的時候他在旁邊給她研磨,陪她在長堤上散步,也陪她在外微服出遊,逛遍大城小巷,她有時候會看著他出神,偶爾遇到一些賑濟災民的事,也會詢問他的意見,太累了會頑皮地貼在他身上,纏著他一起玩寶石……

兩人相處的時光一幕幕從心底劃過,她一聲親暱的真好看,那種若有若無的沉水香似乎近在遲尺,念真猛然從床榻上坐起來,看周遭空寂安靜,才覺方才只是黃粱一夢,那模糊的記憶也像霧一樣消散了,快得他抓不住。

心中空落落的,什麼事都變得無趣了起來。

念真披上袈裟,推開窗戶,遙望遠處那幢別墅,雖看不見燈光,看他知道,她就在那裡。

手邊案臺上擱了一柄長笛,念真探手拿過來,記憶中雖是從未碰過樂器,但擱在唇邊後,清麗悠揚的旋律潺潺而出,他未知的曲子,從未聽過的曲子,卻彷彿已經吹奏過千百萬遍一般,熟稔之極。

寧真正躺在床上與過於頑皮的玉景兮抗爭,這傢伙仗著自己可愛,硬要抱著她睡。

一千年來她一個人睡習慣了,她喜歡用本體睡,所以現在用人身,就很不自在,每個細胞都想著要如何把這個粘人精趕出去,但是隻要露出一點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