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燭堡門徒
真是最糟糕的情況……
看那紅髮面具女的身材,甄澄就清楚動手的話自己沒有半分勝算。而房間裡甚至沒有一件能讓她抵住門爭取一點時間的東西。
落到這般境地,她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外面的綁架犯看在同為女人的份上別太難為自己才好。
外面其他房間裡的幾人似乎察覺到這邊有動靜,鬧騰得更歡了。然後甄澄便聽到走廊裡一聲大喝:“誰再鬼叫,老孃先宰了他啊!”
走廊裡的一切響動隨著這聲讓人寒徹骨髓的呵斥凍結,任何聽到的人都會直覺講話者說的絕不是一句威脅,而是已經準備好付諸行動。
那想必是紅髮面具女的聲音。比想象得要年輕,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樣子。只是乾脆利落又冷酷無情,真是個悍匪啊……
此時此刻,甄澄內心甚至有點期待外面的兩位悍匪姐姐真去把那不停撞門的傢伙給宰了。在眼下的絕境中,這或許是唯一能給她爭取一點時間不被關注奪門而逃的機會。
至於除了兩位女匪外樓下還有沒有別的看守,此時的甄澄是真的無暇顧及。當然,想了也沒用。
然而毫無意外地,事情又一次向著運氣最差的方向展開了。或許滿意於樓道重新回覆安靜,兩位女匪居然同時走進了關押甄澄的房間。
“我家裡有錢。兩位姐姐只要別為難我,一定可以拿到一個滿意的價碼。”甄澄尷尬地笑著,認命般攤開雙手,搶先開口道。
自己如此不上道地破解了這群蠢賊佈置的束縛,不用點心思怕是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俗話說越蠢的人,越容易惱羞成怒嘛。
事實上“家裡有錢”只是甄澄隱瞞身份的說辭和試探。不是誇大,反而是掩飾。
只要綁架犯針對的不是甄家,那就不可能開出一個足以動搖全球金融市場的價碼。而只要在這個價碼之內,甄澄都可以輕鬆應下並有把握真的實踐自己的承諾。
聞言,黑髮的短髮女只是笑得更滲人了一些。而身材火辣得有些嚇人的紅髮小姐姐則彎腰將帶有面具的臉孔探向甄澄。
面具簡樸到除了眼睛和鼻孔處的三處孔洞外全部是磨砂的暗面,沒有裝飾,像是除了遮擋面部外不包含任何其他功能。
但被這樣一張冰冷的鐵面貼近臉孔,從面具的孔洞中看到裡面一雙赤紅色的瞳孔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考究著打量著自己,還是讓甄澄由心而生一絲寒意。
好在對方終究是沒有動手,只是簡潔地說了一句:“你誤會了,我們的處境和你一樣。”
啥玩意?
甄澄一瞬間是懵逼的,而那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也讓另一位看起來十分腹黑毒辣的短髮女子笑出聲來:“我們也是一醒來就被綁住雙手關在房間裡的。順便,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傢伙。”
說著,她做了一個雙手被綁住的姿勢,最後指了指戴面具的紅髮女人。
“你們……怎麼證明?”甄澄弱弱問了句有點缺心眼的話,隨即似乎意識到這麼說很蠢,又補充道:“我是說你們為什麼不先想辦法離開這裡?”
當然,她沒有蠢到需要從別人的語言安慰中尋找安全感,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立場要求別人證明她們的無害。這麼問主要是想要敲詐出一些情報。
要知道不管從哪種意義上來講,甄澄自己都絕對算不上是個普通人,即便在尚未涉足超凡的當下亦是如此。那麼這兩位比自己更早從房間中脫困以致跑到走廊上閒逛的傢伙又是什麼情況?
特種兵?超凡者?亦或是……跑來忽悠受害目標找樂子的變態殺人狂?
無論如何,她們對當下的處境都該比自己擁有更多資訊。
“出不去,你自己去走廊盡頭看看就明白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