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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2 第一章 亡者的自白(第二十六節)

“首先我在二樓右側育兒房和主臥之間的密室裡,找到了自己的屍體……嗯,主辦方準備的人偶,做得可逼真了,被斬斷了四肢破壞了五官丟在牆角。

如果你們在廚房或者主臥門口見到零散的半融毀的人體零件,那多半就是我剛進來時為了破壞你們的線索所留下的痕跡了。”

說著這種事情,甄澄笑眯眯的樣子讓人發冷。主辦人安畢斯先生十分不爽地吐槽道:“是啊,多虧你的奇思妙想,其餘所有參與者都不得不線上索不完全的情況下進行遊戲了。對歷史的重演,險些就被你這麼破壞掉了。”

安畢斯是心裡真的窩火。請你來參加遊戲好吃好喝地供著,又沒要你半毛錢報名費,結果您就給整這麼大個么蛾子。

由於關鍵道具被過早破壞,連甄澄本人在內的所有玩家其實都沒意識到,那具人偶屍體上藏有在特定條件下觸發的隱藏機關,可以透過超凡體驗為每位參與者提供各自不同的重要線索。

甄澄聞言眼睛一亮,似乎印證了什麼似的,繼續分析了下去:“顯而易見,這是男爵做的,或者至少是他本人授意的。在臥室與育兒房之間藏入一個隱蔽的密室,早有預謀的目的昭然若揭。

可能是年齡的關係,我對你們諱莫如深的使徒組織瞭解並不太多。不過在蓋房子的時候就把這個‘儀式’謀劃進去,想必男爵的身份很有可能和納維斯姐姐推斷的差不多了。

然後我像你們每個人一樣發現了身份卡片上的玄奧,即透過簡筆畫中隱藏的事物獲取線索。

透過趴在‘地面’上,我先後在歷史再現般的‘夢境’中‘看’到了‘自己’被【女傭】用抹布捂死,被【偵探】用手槍擊斃,被【男爵】的鑰匙戳進眼睛扎死,以及被【鋼琴家】使用剛剛這首小曲不知如何奪去了性命的場景。

這些體驗真的很糟糕。對任何人而言,失去生命的最終恐懼一生都只需要經歷一次就好,但我卻在同一天內活生生經歷了四次。

而比我更不幸的是,在百年之前,還有另一個女孩親身經歷了同樣的遭遇,在自己生活的宅邸裡被不同的人輪番殺害。

沒錯,是‘一個’。這裡我就要推翻納維斯姐姐的結論了。身為【被害人】的扮演者,我在每一次‘清醒夢’一般的超凡經歷中,都是以【被害人】的視角體驗著事情的經歷。

我看到了同樣的長髮,看到了同一雙手,以及身上同樣款式的和服。而這些特徵全部與被我煮了的那具人偶相吻合。

至於曾經的男爵是否有過讓每個孩子依次做出同樣打扮再殺害的舉動,我想答案是否定的。育兒室的每一張照片我也同樣關注過,上面並沒有第二位與那具人偶屍體,與我夢中自己的形象相似的身影。

那麼令人糾結的地方就出現了。同一個人,怎麼可能被殺死四次,五次?我想正是因為這個常識在作梗,才讓在座每一位都不比我遜色的前輩們走入了誤區。

在事實證據下,我是說我們經歷的那些時間回溯清醒夢一般的超凡體驗沒有被作假的前提下,唯一合理的可能便指向了唯一的結論——同一個被害人,曾經被多次殺害。

以此為前提的話,我想只能有兩個可能。其一是百年前的謀殺案發生在不同的平行宇宙中,我們在‘清醒夢’中看到的場景分別來自不同的世界。唯一相同的結果只是【被害人】的死亡而已。

又或者,這棟宅邸內隱藏著某種力量,或者那位歷史上的和服少女被害人本身就是一位超凡者,擁有時間方面的能力。每次死亡,都重新回溯了時間,結果導致她在這裡被殺死一遍又一遍……”

甄澄會提出“平行宇宙”與“時間悖論”之類的想法並非因為她腦洞大開,而是出於參加這場遊戲之前剛剛被捲入的【隱秘空間】事件裡得到的一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