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套男子嘆了口氣,繞到車後開啟了後備箱。
嘀——嘀嘀!
一輛本地人的suv從大巴另一側的山道上拐了上來。路怒似的司機沒命地拍著喇叭,大燈晃得車裡的甄澄頭暈。
“混蛋!你們擋在路中間在搞什麼?!”
本地人才不管你開豪車的人是什麼身份,張口就是一通希臘語的漫罵。
然後,他就看見管家打扮的亞裔男人從後車廂中,掏出了一柄at-12t反坦克火箭筒。火箭筒,箭筒,筒……
管家陟石沒有理會身後司機的漫罵,以十分標準的軍用射擊姿勢在兩三秒的瞄準後就對著大巴車的方向來了一炮。
轟!!!
“馬拉卡!”還在探頭漫罵的車主見到不遠處騰起的火光,脖子一縮,一腳油門倒著車就拐回了自己開來的彎道。幾聲尖銳的輪胎摩擦聲後,可以看到雨夜中兩道強光沿著山路向下方遠去。
火箭彈並沒有直接摧毀巴士,而是把年久失修的路面直接炸碎。急剎車後,發動機騰起陣陣黑煙的老爺車巴士停在爆炸坑十幾米外。車門開啟,連司機帶著車上一共不過兩三位乘客衝出車門掉頭就跑。
管家陟石將發射過的火箭筒隨手丟在地上,不緊不慢走上車,一腳油門就從逆行道繞過爆炸現場和被截停的巴士超了過去。接著一記漂移甩尾,將一名從巴士上逃下來的乘客攔在了路邊。
與其他朝著小鎮方向逃回去的乘客不同,這個提著公文包的傢伙第一個衝下車,就朝著側面的山林裡跑。
“我們又見面了,因帕斯先生。”
由管家開啟車門,甄澄笑盈盈地從後廂走了下來。雖然笑得燦爛,她卻把對方的名字咬得生疼。
提公文包的男人臉色……好吧,在雨夜中根本看不出他面色如何,但想必是不會好看的。尷尬地笑了笑,男人聲音略顯慌亂地回話道:
“甄小姐,身為甄氏繼承人,你該不會輸了遊戲,就公然動手搶奪別人在競賽中贏來的獎品吧?”
“那怎麼會?因帕斯先生,您這是把本小姐看成什麼人了?就算我真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刑偵界首屈一指的因帕斯之名終歸也還是讓人忌憚的。”
“那……甄小姐的意思是?”對面的紳士在雨中顯得有些狼狽。
反觀甄澄卻是被管家陟石撐起的雨傘完全護住,彷彿享受他的狼狽似的說話不緊不慢:“這世上有很多因帕斯的敵人,巴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同時也有很多大偵探的朋友,若真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對他下手,恐怕也很難全身而退。”
“還請甄小姐直言,大晚上在奧林匹斯山腳下的荒山野林裡淋雨並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甄氏大小姐身旁的管家必然不可能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有陟石在身邊,因帕斯講話完全沒了在大宅中那副囂張,顯得十分謹慎。
甄澄明顯地勾起嘴角,像一隻玩弄獵物的貓咪般話鋒一轉:“因帕斯先生,我們很熟麼?還是您在百忙之中,對我這位後輩格外關注?
你剛才提到甄氏繼承人……這件事本小姐已經明確回絕了父親。而最有趣的地方是,除了我們甄氏本家成員,根本不應該有任何外人知曉這件事情。
印象中唯一一次有可能洩露出去,還是在我解決學園都市核危機的時候,由我那口無遮攔的二哥在影片電話中講出,被在場的幾位警員聽到。
牽扯到百萬人口的生命與家族的臉面,那件案子影響重大。甄家調集了超凡者出手,在本小姐安排的天羅地網下幾乎所有犯人全部落網,唯獨少了一個代號弄臣的主謀。
這位弄臣啊,比因帕斯先生更加低調神秘,就連我家的情報機構也找不到任何影像資料。唯一可以知道的,只有他是個尚未踏足超凡的獨行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