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齊鈺和齊曜跑開幾步,昭陽努力掙扎爬起身,他原本可以坐在地上,叫周裕豐進來幫忙,但是他卻不想讓周裕豐看到他的狼狽。
即使他佔據了齊絢的身體,他還是有身為太子昭陽的驕傲,也不想讓周裕豐再多添一分鄙夷。
等他站穩了,昭陽才慢慢的開啟了殿門,就和站在門外的周裕豐面對面了,他淡淡一笑:“多謝舅舅相助。”
周裕豐看到齊絢的笑,不由的微微一呆,一個名字就要衝口而出,卻硬生生的壓在喉嚨裡,他還在心裡暗自笑道,真是看花眼了,齊絢怎麼可能有一分相似太子的地方。
搖搖頭,周裕豐微微躬身:“俞王爺客氣了。”
口氣雖然客氣卻是疏離的,擺明了要拉開和齊絢的距離。
昭陽還沒有說什麼,周裕豐已經站直身體,眉峰一挑,毫不客氣的對齊絢說:“還有,俞王爺的舅舅是宋學士,俞王爺可不要錯認了。”
在周裕豐的心裡,能叫他舅舅的,除了周貴妃的皇子,二皇子理親王齊淵,就只有太子昭陽了。
這個懦弱還被閹奴挾制的齊絢,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昭陽心知周裕豐的直脾氣,所以也不惱,只是順著周裕豐的話說道:“是齊絢失態了,請大都護不要計較,剛剛事態緊急,我們父子三人為高照所制,大都護來的巧,所以才在情急之下喊錯了。”
周裕豐一聽,放下上挑的眉峰,仔細看了昭陽一會,才問道:“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周裕豐問的模糊,但是昭陽卻回答的肯定。
“好!”周裕豐叫了一聲好,想要拍昭陽一下,但是在看清楚昭陽的臉色後,還是及時收手了,該而抓住昭陽的胳膊,支援著搖搖欲墜的他:“你能想清楚,說明你不是個糊塗人,那聲舅舅沒有叫錯。只要你從今往後能好好做人,叫我舅舅也可以。”
昭陽虛弱的笑笑,就知道周裕豐會這樣說,所以周裕豐不適合在朝堂上立足,周貴妃就多次斥責他,不應該和與周家做對的人來往密切。
周裕豐不管周貴妃如何斥責,他只結交他看得上的朋友,後來周裕豐自動請調,周貴妃也是大力支援。
用她的話說,周裕豐離開京都,她就不用擔心他被人利用了。
此時是日落時分,夕陽灑在周裕豐的身上,給他整個人塗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周裕豐為人性格爽朗,大剌剌,但是他的人卻長的和性格相反,他有一副俊美過人的相貌,臉龐線條柔和,一雙桃花眼神采奕奕,燦亮的幾乎無人能及,是京都裡翩翩佳公子之一,亦是京都裡世家大族擇婿的熱門人選之一。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周裕豐年過三十,卻還是孑然一身。
“好。”昭陽說,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他的身體微微一晃就要歪倒,若不是有周裕豐在旁,他就能直接躺倒在臺階上。
“小心。”周裕豐喊著,讓昭陽靠在他的肩頭。
“父王!”小小的齊鈺和齊曜一起衝出來,緊張的衝到了昭陽的面前:“父王?!”
“齊絢,他們是……”周裕豐對齊絢印象改觀,也就不再那麼生疏客氣,他看到兩個小孩子時,臉上又籠罩了一層陰霾:“他們是你的兒子?”
“舅舅,從前種種都是齊絢錯了,從今後我會好好做人,好好待他們兄弟兩個。”
昭陽靠著周裕豐,直到他又生氣了,但是他卻什麼也不能說,只能暫時攬下來,只是齊絢的錯要由他來承擔,所以他不說我錯了。
“嗯,齊絢,你如此做才對。”周裕豐點點頭,對跟著的軍士說:“你們抱兩個世子出去。”
低頭,看看倚著他的齊絢,周裕豐說:“你跟我騎一匹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