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朗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旋即又道:“此際外面四處漆黑,而又是處在非常時期,有什麼事情何不留得明天再辦?這樣出城,路途之上可能會有危險。”
“不勞師兄掛心,以我身邊的這群高手足夠有能力保護我,何況,誰若小看我,我定不會讓他好看!”聖女鳳妮自信地道。
“這樣吧,如果師妹定要去癸城,就讓我陪你走一趟吧,一切還是小心一些為好!”伏朗淡淡地笑了笑道。
鳳妮微呆,目光在伏朗臉上掃了一下,知道推辭不了,只得點頭道:“好吧!”
“備鹿!”伏朗向身後一招手呼道。
人群中,立刻有人牽出一匹戰鹿,伏朗以一個極為優美的翻身掠上了鹿背。
那些金穗劍士看了也不由得心中暗贊,伏朗就是那種連男人看了都覺得瀟灑帥氣的人,那高大而完美的體型,在這群金穗劍士的眼裡也覺得與聖女鳳妮的絕美的確是上天安排的絕配。不過,他們發現,今晚聖女鳳妮對伏朗的態度似乎並不好,當然,這並不影響大局,他們依然照樣趕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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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城,夜晚卻是極靜,皆因城中的人數本就不是太多,一入夜,就顯得寂寥難耐,城中的平民並不喜歡夜晚出來走動,就算有也只有那麼幾個老人聚在屋外乘涼,一切仍是那麼靜寂。
在靜寂中,當然也醞釀著殺戮,這幾日的夜晚,城外老是發現魅影幢幢,顯然有敵人在外窺探,但卻沒有人能夠探得究竟是哪路敵人。
當然,這些是沒有必要去探查清楚的,只要敵人不準備攻城,就不必搭理。事實上,有誰能夠攻下這憑藉天險而築的雄城呢?除非對方以全是高手的陣容越城而過,否則的話,想攻下這座雄城至少得花上二十倍的兵力。當然,若對方以數萬人且以極為先進的攻城工具攻城,那自另當別論,只是這樣的陣容幾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東夷族傾巢來犯,抑或是鬼方諸部傾力來犯。
但不管情況怎樣,癸城仍不能不加以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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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奴所住之處與軒轅相去不遠,他似乎並沒有睡覺的習慣,或許是因這幾十年來都以打坐代替了睡覺之故,猶如一個苦行者,但對自身的一切要求卻極為嚴格。在他的心中,只有兩樣東西,那就是忠和劍!
忠是忠於主人,忠於自己的責任,另外便是等同於自己第二生命的劍。他的生命早已與劍融合,就是睡覺之時,也照樣抱劍而眠;打坐之時,橫劍於膝。劍已與他建立了血脈相聯的關係。
今夜,他也喝了不少酒,但他知道自己仍是清醒的,而他能清晰地聽到軒轅住處的幾聲輕響便是最好的證明。
響聲響起之時,月牙已偏西,將墜未墜之時,劍奴對別的或許不敏感,但是對軒轅那邊發生的事情卻是極為敏感。
事實,軒轅住處的幾聲輕響驚動的不僅僅是劍奴,就連守在不遠處的護衛們也全都驚動了。不過,劍奴最先趕到軒轅的住處。
本來為軒轅守衛的兩名癸城戰士身首異處,血染地面。
所有人都湧入了軒轅的房間,劍奴是自窗子而入的,但是進入軒轅的房間眾人又呆住了。
在軒轅的床邊,呈半圓形躺著八具屍體,屍體的樣子極為協調,好像是有人故意將這八具屍體仔細地擺放一般,所呈的弧度沒有半點挑剔。
軒轅不見了,軒轅的床邊有其嘔吐的穢物,可是軒轅卻並不在床上。
劍奴的臉色變了,那群趕來的戰士臉色也變了,要知道軒轅乃是癸城的貴賓,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