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也想落得被強姦致死的下場嗎？

他僵硬著身子，被研究員的人按住地上，重新戴上手銬。

他的指尖差一點就能摸到雪了。

可現實是，他只能感覺到雪的冷，卻不能摸到雪。

也許永遠也摸不到了。

「小九啊，你怎麼越長大，越不乖了？以前的你多聽話，要幹什麼就乖乖做什麼，一點也不會讓我們費心——唉，真是越大越令人頭疼，研究院養你到這麼大，這麼多實驗品，對你最好，你為什麼還想往外面跑？真是長大了，就變成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他垂著頭，正心灰意冷之際，旁邊的研究院院長忽然停住洗腦似的說教，話鋒一轉，迎上去，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元帥大人！今天是什麼風，竟然把您吹來研究院了？！」

他緩緩的抬頭，看見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人。

他威嚴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視線一點一點移到了他藍色的眼睛上。

元帥說：「這個孩子是？」

研究院院長陪笑：「院裡不聽話的玩意，慣的調皮，非要出來玩雪，我沒答應，竟然偷偷跑出來，這不，正要抓回去教育。你們還站著幹嘛，趕快把他帶進去，別讓他汙了元帥大人的眼！」

「等等。」元帥大人抬手，沉穩道：「既然這孩子喜歡玩雪，就讓他玩雪吧，小孩子難免調皮。」

研究院院長笑容僵在臉上：「……元帥大人，我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元帥大人沉默一瞬，下一句成功讓研究院院長臉色徹底黑了。

「這孩子與我有緣。」元帥大人說：「我要帶走他。」

那天，他逃離了研究院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會踏上另一座「研究院」。

小文只比他大三歲，卻因為打了激素的原因，發育的特別快，漸漸外表變成那些恐怖的大人的模樣。

他要進關押「神蛇」的玻璃房時之前，一滴眼淚都沒掉，神情顯的很平靜。

小文說第一次被注射生長激素的時候，他就猜到會有這一天，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不害怕。

他說他不害怕死，只是放不下他：「傻小九，你那麼傻，以前這些壞人一個蘋果就能哄的你團團轉，我死了，你怎麼辦？你怎麼辦啊？！」

他只抽噎著，說不出話來。

「你看，還掉金豆豆，唉，可真愁死我了。……這樣，小九，你記住小文哥哥的話。如果我這次能活著出來，你還可以掉金豆豆，小文哥哥仍然會保護你。可如果，小文哥哥死在神蛇肚子裡，你以後不準掉金豆豆了，聽見了嗎？我會化成星星在天上看著你，別讓小文哥哥失望。」

「除了不能掉金豆豆，你還不可以相信研究院的壞人，不管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能相信！你必須記住一個目標，在你成年前，無論如何都要從研究院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帶著小文哥哥的那份，逃出研究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

「你自由了，小文哥哥也會跟著你獲得的自由，聽清楚了小九？別哭了……」

「小文你不要死……我害怕……不……行……小九好怕好怕……」

「來，擦擦眼淚，不怕不怕啊。小九你說說你啊，平常天天特別能笑，笑容燦爛的跟太陽似得，怎麼哭起來也那麼能哭？小九，我看，你以後感到害怕的時候，就笑，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你害怕了。」

「我……害怕就…就笑不出來……嗚嗚嗚…」

「笑不出來……別哭了，唉，那咱們就不笑了，害怕的時候，剋制自己別露出任何表情，想哭就把眼睛垂下背對著別人，別讓別人看見你哭，人家就不會認為你很弱，會欺負你啦。」

……

小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