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宛如在她壓了許久的火上澆了油,&ldo;反正你也沒想見到我,這樣不是更好嘛,誰都不用為難。&rdo;
&ldo;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想見你?&rdo;
&ldo;你當我是傻子啊!要不是因為我煮的那些狗食你剛巧能嚥下,現在我還被你擋在欽雲府外頭呢。反正淑雨每天都會把你侍候得很好,我很知趣,我不打擾,我只做到自己的本分,離得遠遠的,把八皇子您的脾胃服侍好,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啊?啊!你還有什麼資格不滿?!&rdo;
她還是從前的樣子,囂張起來就全無尊卑觀念,邊吼還邊用纖細手指戳著他的肩胛,一下比一下用力,最後索性握成拳,直衝著他的胸腔揮來。這猝不及防的攻擊,害得他溢位一聲悶咳,還伴著一絲笑意。
&ldo;好了,別鬧了。&rdo;他迅速擒住那雙不安分的手,&ldo;我以為那天在四爺那兒吃的菜是淑雨做的,所以旦旦才把她請來,告訴她一切。我沒有選擇權,我只想活下去,即使能讓我下嚥的飯菜是出自仇人之手,我也必須吃。&rdo;
&ldo;……&rdo;她頓了頓,為他心酸了片刻,但很快又拾回了氣勢,&ldo;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不讓我進欽雲府,人命攸關,我又不會無理取鬧。在粉樓裡遇見時,你也什麼都沒說,就這樣跟淑雨一塊走了,你就沒想過我會怎麼想嗎?&rdo;
她幾乎以為蘇步欽已經做出決定了,要娶淑雨、要從此和她劃清界限。
聞言,他閉上眼苦笑。怎麼會沒考慮過她的想法,就是考慮得太多,以至於把最壞的打算都羅列在前。就像常言說的那樣,倘若一開始就沒有希望,也不會失望了。
沉寂了些會,就在姚盪以為他又一次打算三緘其口時,蘇步欽忽然張嘴了,&ldo;知道我為什麼會得這病嗎?&rdo;
&ldo;……我又不是大夫,怎麼會知道。&rdo;
&ldo;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有一年,發色突然開始變白,身子也越來越無力,旦旦他爹發現我的飯菜被下了毒,一種噬人心肺的慢性毒,據說會讓人提早衰老,正常死亡。&rdo;
原來,他那頭很張揚的白髮,不是出自遺傳?他說這話時,聲音很平靜,彷佛在敘述別人的故事,卻讓姚盪心緊揪了起來,甚至在屏息在等待他繼續。
&ldo;後來旦旦他爹猝死,死因不詳。旦旦去求特使,希望他回國後能幫忙傳個話。我們都知道,回去是奢望,只求父皇都派個懂醫術的人陪在我身邊。可是,父皇只回了一句話給我……&rdo;
&ldo;什麼話?&rdo;
&ldo;生死有命,活得太辛苦,就不用硬撐了。&rdo;
&ldo;那、那你母妃呢?&rdo;姚盪倒吸了口涼氣,幾乎能想像到,當時他有多無助。可就算皇上狠得下心,做孃的總不會也坐視不理吧?都說孩子是娘十月懷胎疼出來的啊。
&ldo;死了,也在那一年。&rdo;
&ldo;原來……你母妃是在那一年死的啊。&rdo;
&ldo;你知道她的事?&rdo;姚盪的口氣,讓蘇步欽略顯緊張地蹙起眉心。
&ldo;不知道,只聽說她歿世後被皇上追封為皇后。&rdo;關於蘇步欽娘親的事,姚盪偶爾從蘇步高口中聽說過些,但也只是一些,彷佛那是很禁忌的事,就連坊間流傳都沒有。
聞言,他彎了彎嘴角,連眉眼都暈開笑意,先前那些沉重的話題,好似輕易在他這一笑間淡去了,&ldo;所以,我沒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