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妹有些調皮,時常惹到麻煩。”
“你是京城人?”
“是的,小生自幼在京都長大。”
“那你可聽過我弟弟?”
“……那是當然,夏公子風采豔蓋京都。”
宇文夏心裡叫苦,應付他這些家人簡直比應付朝臣還要難千百倍,再想想柳兒一眼就認出他來,這種直覺簡直可怕。
郭盛不知怎麼了,也不插話,夏千風直到送出了好幾步才消停下來,“小夏以後常來看看,自從眉眉死後,爹心裡有苦無處說,你多陪陪他也好。”
宇文夏眼睛一熱,柔聲道:“待日後,我自會把他當親生父親一樣孝敬。”
夏千風點頭止了步子,送到這裡了。
宇文夏走了幾步,才側目瞅了瞅郭盛,心想是不是哪裡又惹他不高興了,試探地叫了聲,“小盛?”
“宇文夏。”
宇文夏心裡咯噔一下,每次他用這種語氣開頭的時候就是有話要說。
郭盛冷聲問道:“你要娶小鶯當小妾?”
“……這,是小鶯誤會了。”宇文夏趕緊解釋道,“當時我們都還小,我也沒想到她能記這麼久。”
“那就是的確有過了?”
“……不是,我當時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小鶯就愛胡說八道。”
郭盛冷哼一聲,不想理他,接著走了,宇文夏慌忙跟上柔聲道:“小盛你相信我,我四五歲時認識你後,就,就莫名地想跟你一直一起,心裡從沒有過別人……”
“宇文夏,其實我過去一直以為你傾心的是柳兒。”郭盛的聲音有些哀傷。
“柳兒才貌雙全,於我如知音”宇文夏脫口,一轉話鋒又道,“可是我認識她時,心裡哪還能裝下除了你外的人?”
“佳人舞劍繪凝光,一筆畫疏狂。停筆俯身吻韶光,為君卻機防。”郭盛朗聲便是他年少時候隨手寫下的詩句,“你又作何解釋?”
宇文夏臉上閃過愕然,突然雙肩微顫,竟然是抑制不住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小盛啊,你可記得那是我何時做的?”
沒等郭盛回憶,他直接回答道:“還記得我們七歲時我們曾試過習劍嗎?那時你為我奉劍,雖然後來不了了之了。但你那時身影卻刻在我心上。說來這些人也真是好笑,為君卻機防,顯然對方是男子啊!”
郭盛低頭一想,幽幽道:“那佳人也是我咯?”
“這,呵呵,那時我也還年幼啊。”宇文夏尷尬地一笑。
“宇文夏啊。”郭盛這一聲頗有些無奈,“你七歲時候就想這種事了,那時我還在玩蛐蛐呢。”
宇文夏只是笑,突然腳步一頓,手失措地扶住郭盛的手臂,郭盛看他的表情痛苦萬分,聲音也急切了,“你怎麼了?之前好像就有這個毛病!”
宇文夏說不出話來,只是咬著牙不吭聲,但這種頭痛來得快去得也快,過了一小會就好了,等他鬆開手額上已經汗涔涔了,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看過大夫,都沒什麼用。”
郭盛盯著他的目中一片擔憂。
夏千風在門外站了很久,看著他們離開時的親密背影,心裡說不清什麼情緒,才對下人問道:“進來的拜帖是誰寫的?”
“好像是宇文公子。”
夏千風頷首,“再取來給我看看。”
他們兩個明顯宇文夏是書生,郭盛不愛提筆,照宇文夏體貼的性格主動替他動筆無可厚非。
夏千風慢慢地開啟拜帖,上面的字帖卻不是自己弟弟過去的灑脫飄逸,只是娟秀中規中矩的,沒了過去的狂妄張揚。
夏千風眼眶一熱,卻覺得萬分地痛心。
“眉眉,你到底是遭遇了什麼?讓你連家人都不敢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