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轉而執起一字,落入盤上,莞爾一笑,語氣自付狂妄,“這江山,不過是我指尖一棋。”
凌落目光一斂,頭次見他如此狂妄。
再看他的表情,竟然是一片淡然,彷彿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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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滿庭芳,京城人都道,滿庭芳,滿庭芳香味馨然。
這裡有整個京都最美味的食物,不管是春夏秋冬,都能嚐到當令時節精心烹製好的,最新鮮的食材。
滿庭芳向來是桌椅滿座的,然而時值午後,已經過了人多的時辰,二樓臨窗雅座只坐著兩人,一個貌如冷霜,面帶寒光,另一個只是生的一雙豹目,長得盎然陽光,卻不修邊幅,留著少見的短髮,身上衣服雖然隨意卻是上好的料子。
譚溪的目光落在郭盛身上的時意外的溫和,聲音雖然帶著固有的冷清,卻總有一股刻意放柔的味道,“小盛,別喝這麼多。”
“混蛋!你不是說要換下素衣等我嗎?!我娶了十個老婆,可你呢?!”郭盛眼睛似睜不睜,突然揪起身旁人的衣服,聲音嘶啞,看來是醉的認不清人了,聲音開始哽塞,“你卻埋在沙下,連個墓碑都沒有,你還說天下為棋,你配嗎?只會吹牛!”
譚溪的表情一僵,眼裡閃過殺意,但順勢把他拉入懷中,柔聲道:“忘了不就是了,何必讓自己難受。他也不願意看著你惦念。”
“誰惦念了?!你還真以為我把你當一回事?!”郭盛一惱,語氣更是帶著狠意,“老子朋友滿天下,不缺你一個!”
譚溪輕嘆一聲,聲音更柔,“小盛,你是不是喜歡他?”
“喜歡?哼……”郭盛聲音更小,似乎在想這個問題,但半天也沒有回應,再一看竟然是呼吸均勻地睡了過去。
譚溪還在垂眸看他,卻突然感覺到一陣讓人不太舒服的視線,轉頭一看才看到一個生的女氣的白衣青年,正望著他靜靜地微笑,這笑容怎麼看都像是不懷好意,甚至有些血腥意味。
譚溪怎麼想都覺得這眼神有些熟悉,但他的容貌卻從沒見過。
那人與他對視了一會,突然抬手燦然笑道:“小生宇文夏,見過公子。”
“你有何事?”譚溪淡淡道,語氣並不像對待郭盛時那樣溫和。
宇文夏卻依舊笑容妍妍,“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是代妹一問,公子可有心上人?”
求個親幹嘛用殺人的眼神看他?難道是妹控?譚溪依舊是冷著臉,淡淡道:“已有心上人,別再來問了。”
可能是他的冷氣放得太過,才被攬進懷裡的郭盛皺了皺眉,有了醒來的跡象。
宇文夏誠懇地行了個禮,“家妹年芳十六,身世清白,從未有過不良行為,烹飪女工都頗有造詣,實為娶妻不二人選……”
譚溪:“……”能不能滾了?
說了一會,宇文夏又眨了眨眼,笑道:“真是失禮,還未請教公子高名?”
“不必了,我並無結親的意向。”譚溪冷著臉道。
宇文夏一臉恍然的神色,仍是禮貌地行禮,“不公子,可家妹說您已經收下了她的家傳信物。”
一條手帕也是家傳的嗎?!還有不公子是什麼鬼?譚溪還是太年輕,終於繃不住了,正色乾咳兩聲,才道:“在下譚溪,至於這個信物……”
“是的,這條粉羅絹帕正是小生家裡祖傳而下的,只能留給未來夫婿。”宇文夏溫聲道,“若是譚公子沒有此意向還請歸還,小生再為家妹尋找其他賢婿。”
“……”
譚溪快崩潰了,這人怎麼能如此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騙誰呢?這條手帕會是祖傳的?而且這麼多天了他早不知道放哪去了!
懷裡的郭盛又是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