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旋轉一圈，整個人消失在了房間。

藍希哲出來時，已看不到了她。

——

夜色朦朧，這個城市還沒有停歇。

董以純回到家裡，“寶貝們，媽咪回來……”

看到了客廳沙發旁邊桌上的信。

馬上拿來拆開看……

一會後，董以純把信合起來，眉梢一絲失落。看看空空如也的客廳，她慘淡一笑，然後跌坐在沙發上，頭往後仰，看著客廳的天花板，屋內的冷清，讓她的心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

突然，家裡的固定電話響起，“嘟嘟——，嘟嘟——”

此時，天文正尾隨在Jany身後，走在漆黑的小衚衕裡。他一邊看著她，一邊打電話回家。

原本以為不會有人接聽的，卻有人接聽了。

董以純拿起電話，“喂，”

天文驚喜起來，“媽咪，是你嗎？”

走在前面的Jany突然停下腳步，然後回頭望著天文。

“孩子，你在哪？”媽咪非常焦急地問，滿臉的擔憂，“你姑姑把你哥哥和弟弟他們帶回英國了，這我不擔心，但媽咪擔心你。你現在在哪呢？媽咪過去找你！”

“媽咪，”天文說：“不用來了，明天幫孩兒向學校請十天假，可以嗎？”

他這樣說，媽咪更擔憂了，忐忑不安起來，“你現在在做什麼？出什麼事了？媽咪好擔心你！”

媽咪的擔憂，讓天文有點孤單的心房得到慰藉。

“媽咪，你知道嗎？”訴說的口吻。

董以純凝眉，認真聽，知道兒子有話要說，“媽咪聽著！”

晚間的風，透著涼意。

天文靠在衚衕裡的牆壁，耳邊置著電話。

Jany在前面只看了他一會，然後獨自走開了。

天文跟上她，邊對電話那頭的媽咪輕聲說：“媽咪，您曾經說過，有人救了自己，必需用十天來報恩。不能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那是一輩子也扯不掉的恩怨，所以儘早解決為好，對吧？”

董以純輕笑，“是，沒錯！”

“所以，”天文實話實說，“有一位姐姐救了我，我要用十天時間來報答她！”

“能不要欠別人的情，就不要欠！”聽完兒子的話，董以純瞭解了不少，也提醒著兒子，“只要欠別人情了，這一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的！”

天文點頭，“媽咪，我知道了！”

媽咪問：“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媽咪這幾天可能都不在家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照顧兒子了。

天文聽出了媽咪的言外之意，乖巧道：“媽咪，我會照顧我自己的，別忘了，兒子也會超能力！”

“那好，媽咪就不多說了，就這樣了！”

剛想結束通話，天文突然阻止，“媽咪，先別掛，問你個問題！”

董以純稍微凝起了眉，兒子的口氣，夾帶著迷惘，也讓她迷惘了，“寶貝兒，怎了？”

心事重重的。

看來，又長大成熟了不少！

天文嚅動著嘴巴，安靜地跟在Jany身後，他們距離離得遠，他說什麼話Jany也不會聽到的。

索性，他就把心事透露給媽咪知道了。

“媽咪，我今天看了一個女人的……身子，就是救我的那個女的！”

“……”董以純怔愣一刻，然後納悶道：“看了怎麼了？”

難不成，要把對方給娶了？

天文繼續說：“奶奶說，不可以的，要負責！”

董以純輕輕一笑，“那你就負責唄，這哪是什麼大事呢。”對她這種蛇類來說，哪有什麼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