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琰說不上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腦子裡嗡嗡亂作一團，他加快速度：&ldo;既知道，為何不設法剋制?&rdo;

其實他可以直接問自己的屍體哪兒，但步渝的種種行為讓他十分不解，好像有根癢癢刺紮在心上。尋常修士發現自己中藥，一定會及時設法克製藥性，但步渝沒有，顧琰相信若是他做了，春真粉一定奈何不得了他。

所以……他是明知道自己給他下藥，但還是自願中招了。

步渝抱著顧琰，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他耳畔：&ldo;不中，你會繼續傷害自己。&rdo;

顧琰：&ldo;?&rdo;

步渝摸上顧琰的脖子，那處正對著顧琰的喉管，前夜他吐毒魔蠍的時候，這裡受了點損傷，現在有時候還會隱隱作痛。

&ldo;別再傷害自己……&rdo;這回沒等顧琰發問，步渝自己就開口了。他撫摸著那細膩的面板，像對待絕世珍寶一樣摟著懷裡的人，&ldo;你要什麼……都給你。&rdo;

顧琰：&ldo;……&rdo;這春真粉不會是假貨吧?怎麼步大宗主自個兒就說上了。

他不太明白步渝前後說的話有什麼關聯，卻隱隱明白步渝心裡一直對自己被毒魔蠍傷了身體一事耿耿於懷，所以即使是在這種意識不清的情況下也還是要拿出來提。

傳言中了春真粉的人，在情/欲越熱烈的情況下，吐出的真心話也越多。顧琰以前沒用過這東西，現在看來……或許是因為步渝太在意這件事，所以即使自己不問，他也還是會扯到這個。

沒想到步渝有一天，也會這麼喜歡一個人。

顧琰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早知道他喜歡這樣的，自己上一世追人的時候就好好裝模作樣了，這樣或許……也不會有今天了。

&ldo;……柳長卿，&rdo;顧琰將頭埋在步渝的肩膀裡，神色晦暗，&ldo;是你殺的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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