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名字?”
那醫生奇怪地看著我,“陳/程圓圓。”
我囧!
好強大的名字。
我頂著壓力再問,“恩,請問是耳東陳還是程式的程?”
她的表情已經奔向了詭異。
“是……”
正屏息凝氣地等待著答案,腦後驀地再次一痛,昏迷前我在內心尖叫著:
他奶奶的!不要挑這時候啊~
“還好還好,終於及時找到您了……”
被身邊兩雙微涼的手拉著向前跑去,我邊跑邊努力回頭:視線不期然和床上懷抱著嬰兒一頭及腰長髮的我交匯。
那個未來的我微笑著向我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我還來不及回應,她便漸漸地消失在黑暗中……
“快點快點,天亮了就來不及回去了——”
我只好收回心神埋頭狂奔——
眼前正慢慢地浮現出普陀山那家旅館的我的房間,我詫異了下,房門卻突然在這時候開啟……
那個過去的我揉著眼睛從門內迷迷糊糊探出頭來。
身邊那道陰沉的聲音響起,“她怎麼在這?”
我豁然沉入了黑暗中,耳邊只隱約聽到身旁的女音驚慌失措,“天吶~你竟敢打暈陛下…
……
“笙……金笙,金笙……”
我眨了眨眼,先做好心理準備後才敢慢慢睜開眼睛。
額滴神~請不要再挑戰我脆弱的神經了,我也是有極限的。
“不是我說你,金笙你怎麼開著門在樓道上睡呀!有沒有安全意識啊!”張嵐見我醒來了忙不迭地教訓,“你以為這裡是咱們家還是學校宿舍啊,這麼大意迷糊以後怎麼辦,還是這麼個陌生環境……扒拉扒拉扒拉。”
我……又回來了?
我反應慢半拍地抓著張嵐的手,“你是張嵐吧,是張嵐對吧。”
張嵐莫名其妙地摸摸我的額頭,嘴裡咕噥著,“發燒啦?難道是晚上著涼了?”
我伸手撫摸著垂落披散在胸前的長髮,感動地閉上眼。
這手感,這成色,這長度——
久違了呀。
“看來真的是發燒了。金笙,要不要待會叫男生送你去山下的醫院看看?小病不治容易變大病。”
我一下將張嵐摟住,“不用不用,真是太感激你出現在這地方出現在這時刻呀。”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陳曦吧。”張嵐神秘地湊過來咬耳朵,“是他最早發現你的,然後就一直在你旁邊守著你哦,好浪漫。”
“喜歡浪漫你就自己上吧。”我偏過臉迴避這個話題,“今天我們去哪裡拍照,昨天上去時太晚了。”
“恩,去東邊看看吧。我們昨天是從西邊上山那今天就換一條路線。”
“OK,那我去收拾下東西,半小時後見吧。”
和張嵐揮別後我回到自己房裡,食指輕拂著唇看向鏡子,鏡中映出一張白嫩的瓜子臉,長髮如墨。
又是夢麼?
周生夢蝶不知自己是夢蝶亦或是自己本身的存在就是場蝶夢。
我亦如此。
思及夢中彷彿有聽到那聲音在喊著“再往前趕11扇大門……”
如果不是夢,那這又表示什麼?
將2007年往前推了11年就是1996,當年我穿來時就是1996年。若這次我是真的再次回到了2007年可一切都沒有發生改變,那是否就表示著這兩個時空是平行的?
又或者,此時此刻的自己也只是場幻夢?
只是太過悲憤太過希望改變現狀的任金笙做的夢嗎。
啊~管他那麼多,反正老孃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