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洶洶而至的敵人,已為自己的軍勢所懾,不敢再逞兇揚威。
劉表的臉上,傲然漸起。
“啟稟主公,蔡將軍的水軍已經傾巢而出,正向上游的浮橋殺去。”
飛奔而至的斥候,大聲的稟報。
劉表微微點頭,眸中掠過幾分滿意之色。
蔡瑁的水軍已全部出擊,只要能摧毀顏良的浮橋,就能隔斷南北聯絡,把顏良的一萬過江的兵馬變成一支孤軍。
如此,襄陽之危不但能化解,自己甚至還能把顏良困死在南岸。
“顏良,就算你奸滑,異想天開的架了一座浮橋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哼。”
劉表冷哼一聲,神色漸生不屑。
正自暢想起,對面,敵軍之陣發生了變化,一支騎兵斜向殺出,卻並沒有從正面發起進攻,而是向著側翼迂迴而來。
劉表的精神馬上緊張起來,大聲喝道:“王威何在?”
“末將在。”麾下一名武將應聲叫道。
劉表馬鞭一指,“賊軍這是想迂迴我軍側翼。你速去右翼壓陣,絕不可令賊軍接近。”
“諾。”
王威領命,策馬飛奔而去。
右翼處的劉表軍陣迅速的改變陣形,大批的弓弩手趕到,準備迎擊側翼而來的敵軍。
迎面觀戰的顏良,清楚的看到了劉表軍變陣,便想這劉表果然還有幾分斤兩。看出了自己要先擊他的側翼。
“看出了又怎樣,劉表,你對付的可不是無名之輩。而是河北上將文丑。”
顏良對他這位兄弟充滿了信心,卻也未有一絲憂慮,只昂首靜觀其變。
右翼處。文丑率領著兩千神行騎,已是飛奔而至,轉眼距劉表軍側翼只不到兩百步。
兩百步,這已經進入了強弓硬弩的射程範圍。
馬蹄如飛,仍在飛速的前進。
荊州軍陣中人影紛動,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文丑憑著一個優秀騎將的經驗,判知敵軍弓弩手已經準備開弓放箭。
“全軍,向西!”
一聲暴喝,文丑急是勒轉馬頭。胯下良駒發出一聲“灰律律”的嘶鳴,應聲改變了方向。
兩千如箭射來的神行騎,竟於半道間突然改變了方向,掠過敵陣側翼,向著後方繞去。
而這個時候。荊州軍陣中剛剛下達了放箭的命令。
成百上千支箭矢漫天蓋地而來,卻偏偏晚了一刻,大部分的箭矢射了一個空,文丑的神行騎只有區區十餘人被射中。
避過箭襲的文丑,率軍飛速的繞往荊州軍後方,再度衝殺而去。
荊州軍陣馬上變化。後方計程車卒變後陣為前陣,匆匆忙忙的結陣迎敵,而大批弓弩手們則急急的趕往後陣。
只晚了片刻的功夫,文丑的輕騎已從後陣前掠過,眾騎士於馬上放箭,一頓飛蝗般的箭矢撲來,瞬息間百餘荊州軍士被射中,慘叫之聲驟起。
而就在荊州軍方面剛剛準備以弓弩反箭時,文丑的輕騎馬上又掠陣而過,轉眼又繞往了敵軍左翼。…;
如此這般,憑藉著強大的機動力,文丑如耍猴一般,不斷的牽著荊州軍的鼻子走,逼使對手不斷的改變陣形,疲於奔走變化。
輕騎的強大之處,正在於此。
劉表常年窩於荊州,平生雖幾度跟曹操交手,但那時的曹操騎兵並不強,實際上,劉表可以說根本沒有與大規模騎兵交戰的經驗。
而他現在所面對的,卻是實力僅次於顏良的騎將文丑,只幾個來回的迂迴拉扯,劉表原本嚴整的軍陣,便是秩序漸亂,隱然已有亂了陣腳的跡象。
破綻,已現。
東南處,劉表軍的陣勢現出紛亂,弓弩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