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道命令,顏良則是下令給豫州、徐州等北部諸州。命他們擇精銳之士,再赴遼東。以增強遼東楚軍的實力。
增兵的同時,顏良又派出了許攸、滿寵等諸多文臣,命他們由海路去往遼東,從呂蒙的手裡接手遼東的政務。
畢竟,呂蒙擅長用兵,理政是其軟肋,顏良要把遼東打造成“敵後抗劉根據地”,光靠從大楚本土不斷的補給增援,顯然是不夠的,最好是要讓遼東四郡能自給自足。
為了達成如此目的,啟用許攸、滿寵等一批治政的良臣,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而遼東孤懸海外,令武將掌權太重也不合適,以文臣治政掌糧,以武將用兵,則更能確保這塊海外之地的忠誠性。
諸道王令發出,十天後,顏良歸往了應天。
此時已時入深冬,即便是地處江南的應天城,那種溼冷的天氣,也讓人冷得難受。
是日傍晚,王府。
書房中,爐火旺盛,顏良正批閱著最新的奏章。
腳步聲響起,周倉從外而入,拱手道:“啟稟大王,剛有一批海船從遼東抵達應天,船上大概有呂將軍所獻的一千多匹遼東良馬。”
“這個呂子明,效率還挺快的。”顏良精神一振,“速將這一千匹戰馬送往許都,命子勤和元直他們就地增編騎兵。”
顏良大興騎兵,乃是為了在北方平原作戰,故新得之戰馬,自要送往北境去組建訓練新的騎兵。
“臣明白。”周倉頓了一頓,又笑道:“大王,除了戰馬之外,呂將軍還送了兩份禮物給大王,大王要不要見一見。”
兩份禮物?
這個呂蒙,莫非也學會進獻方物,來取悅本王了嗎?
顏良心下好奇,便放下筆墨,命將呂蒙所獻的兩份禮物帶上,讓他瞧一瞧。
周倉便吩咐下去,過不多時,幾名親軍便將兩個灰頭土臉的男子,押解入了書房中。
顏良抬頭掃了一眼那兩個男子,那兩人似乎看著頗眼熟,特別是右邊那個滿臉鬍渣的傢伙,好似在那裡見過一般。
顏良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想了半天,驀然間眼前一亮,不由得樂了。
右邊那人,不是袁譚,還能是誰呢。
至於左右那人,自然就是袁譚的弟弟袁熙了。
當年袁譚失了幽州,兩兄弟投奔了公孫康,卻為公孫康軟禁了起來。
前番呂蒙出征時,顏良曾交待他,若是能俘得袁家兄弟,便將其送往應天來,交手他親手處置。
這件事顏良時隔已久,顏良倒有些忘了,呂蒙卻牢記於心,攻陷襄平後,從公孫康手中獲得了袁家兄弟,便趕緊的由海路隨同馬匹送往了應天。
“原來是袁大公子啊,好久不見,還認得本王是誰嗎?”顏良用嘲諷的口吻,冷笑著問道。
袁譚苦著一張臉,眼眸中閃爍著畏懼之色。
他怎能不記得顏良呢,那個曾經打得他大敗,曾經親手揍到他不得不下跪的袁家叛將,那個被他列入黑名單的仇敵,袁家大公子永遠也不會忘記。
時值如今,風光無限,威霸天下的袁家,已灰飛湮滅,而眼前這個袁家叛將,卻已成了天下第一大諸侯,比當年的袁紹還要如日中天。
令袁譚痛苦的是,他不但殺不了顏良,報不了仇,如今,卻還要屈服的,第二次跪伏在顏良的面前。
此時的袁譚,心中又是傷感,又畏懼,卻全然已無半點憤恨之意。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敢有恨。
撲嗵!
袁譚雙腿一軟,未經恐嚇,便跪伏了下來,顫聲道:“降將袁譚,拜見楚王殿下。”
比起上一回,袁譚倒是識相多了,不敢再擺半點袁大公子的譜,以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