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陳氏所言,自己口口聲聲效忠於劉備,發誓要為劉備堅守薊城,但是現在,他竟然藉著酒性,上了劉備的皇后,如此惡行,還怎敢自稱忠臣。
撲嗵!
郝昭跪倒在了陳氏面前,萬般委屈道:“臣萬不敢害娘娘們的性命,昨日酒醉後的事,臣一點都不記得了,臣真的不是故意冒犯娘娘的呀。”
見得郝昭這般自責無辜的樣子,陳氏懼意少斂,卻是長長的嘆了一聲。
“看來郝將軍卻非有心為之,只是你強佔皇后娘娘的事,已成定局,就算你堅守薊縣,逼退了楚軍,將來陛下還京時,只怕也不會饒過你。”
郝昭心頭大懼,陳氏說得一點沒錯,放眼歷朝歷代,饒是你有蓋世的功勞,膽敢奸辱皇后這種罪行,就算再有氣度的皇帝,也不可能饒恕。
而且,你郝昭強佔了皇后,還再口口聲聲要為大漢而戰,堅守城池,更將成為世人的笑柄。
“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啊!”郝昭羞愧到了極點,不斷的叩首。
這時,陳氏卻將郝昭扶起,說道:“將軍雖有愧疚,但娘娘被你強佔,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將來有朝一日再見陛下,不光是你,恐怕就是皇后娘娘,也難逃一死。”
郝昭愈加驚慌,已是完全失去了分寸。
“臣死不足惜,若是害死了皇后娘娘,良心難安,懇請娘娘賜教,臣當如何是好。”亂了分寸的郝昭,只能向陳氏求助。
陳氏佯作深思了半晌,嘆道:“事到如今,我看也只有歸降楚國一途了。”
歸降楚國!
郝昭不由想了自己當初在城頭上,如何慷慨的拒絕了顏良招降之事,歸降楚國對於他來說,根本是不會考慮之事。
但是現在,殘酷的事實擺在面前,只有歸降楚國,才是他唯一的選擇。
沉吟了許久,猶豫了許多,無奈了許多,權衡了許久。
許久之後,郝昭長長的嘆了口氣,神色落魄道:“事到如今,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決心已下,郝昭再無猶豫,當即告辭,出宮去準備投降之事。
他知楚國的進攻箭已在弦,進攻發起前投降,和進攻後再投降,他所面臨的待遇將完全不同。
既然已決心投降,他就必須趕在楚軍萬炮齊發前,獻城而降。
望著郝昭匆匆而去的背影,陳氏的嘴角掠上一絲冷笑,口中喃喃道:“劉備,你這無情無義的偽君子,你冷落了我這麼多年,甚還把我推下車,現在,終於是我報復你的時候了。”
……
楚營。
一千門破炮城已經齊集,顏良已做出佈署,明日天亮,全然飽食,萬炮齊發後,數十萬雄兵一湧而上,將薊城夷為平地。
御帳中。顏良已經在分發令箭,向諸將面授機宜,佈署明天的總攻。
正當這時。周倉喜衝衝而入,拱手道:“陛下,好訊息啊,那郝昭已派了信使來,說他願意馬上開城投降。”
此言一出,大帳中的楚國君臣,無不為之一驚。
顏良也是滿臉奇色:“這個郝昭。不是決定抵抗到底了麼,怎麼突然改了主意,有意思啊。”
“莫非。這郝昭明有歸降,卻暗有詭計?”法正猜測道。
顏良卻冷笑一聲,不以為然道:“朕二十五萬大軍圍城,他縱有詭計。朕又有何懼哉。給朕回他話,朕準他黃昏以前開城歸降,過了時辰,朕必將薊縣夷為平地。”
顏良最後通碟下達,漢軍的信使嚇得是屁滾尿流,匆匆的逃回了薊縣。
南門城頭,郝昭正凝望著楚宮,滿臉焦慮之色。等著楚國的回覆。
未幾,信使逃將回來。將顏良的最後通碟,轉達給了郝昭。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