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樂撓了撓後腦勺,臉頰微紅:“姑娘話語深奧。我一時間真是難以理解。”
雅芙輕笑,道:“公子,你喚我雅芙或芙兒便好。叫我姑娘,實在顯得有些陌生。”
“呵呵,這些都是姑娘的乳名,我哪敢隨便亂叫。”
正說著,門外傳來沙沙聲響。雅芙心裡頓然一緊,她轉身忙道:“公子!你快躲進被裡,千萬不要出來!”
玄天樂一臉茫然:“為什麼呀?”
“芙兒絕對不會害公子的!公子按照芙兒的話去做便好!”
“哦!”玄天樂很不情願的又鑽進了軟綿綿的被窩裡。誰知,轉瞬的功夫,雅芙脫了鞋子也一同鑽進了被窩當中。這讓玄天樂大吃一驚。雅芙掀開個被角,對著玄天樂驚愕的表情悄聲說道:“公子千萬躲好不要作出動靜!否則被孃親現就慘了!”
門外那沙沙的腳步聲愈加清晰,緊接著房門傳來兩下敲門聲:“芙兒,是孃親。”
雅芙心裡微震,將被子蓋好後,倉促的答了聲:“哦!”
房門輕輕被推開,一位年值花信的絕代佳人踏進屋來。她仍是那一襲長袍,領子微微越過了脖頸。她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走來。
“芙兒,今天感覺好一些了嗎?”
雅芙微一頷,滿面柔和的笑容說道:“承蒙孃親的掛念,芙兒已經好多了。”
南宮碧柔嫣然輕笑:“好了就好!你可是孃的心肝寶貝,娘可捨不得你受苦。芙兒,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就跟娘說,或者去吩咐門人做些滋補身體的補品。”她說話間坐在了床邊。這張床本是很大,可仨人擠在一起,卻是很不富裕。雅芙身子往裡貼,整個左半身都貼在他身上了。玄天樂的眼前便是她那柔韌纖瘦的身體,他猶記得當時與莫里香說的男女授受不親。如今這句話便擱到心頭,時時警戒著他。被窩裡充斥著她清馨的體香,還有眼前她那豐滿高昂的胸部,此時此刻,他只感覺自己的鼻孔正有一股熱流下湧。
碧柔抓到了她臉上的變色,便問:“芙兒,你怎麼了?怎麼好像不太歡迎孃親來呢?”
“沒有!沒有!我哪裡有不歡迎之意!孃親從小便是芙兒的至愛,芙兒愛孃親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孃親來呢!芙兒是多麼希望孃親能一整天都陪伴在芙兒身邊呢!”
碧柔容顏雖已漸老,但綿綿笑意不失端雅:“孃親何嘗不想整天都陪著芙兒呢。只是孃親身為南宮閣閣主,每天須得處理很多事務。更何況,最近似乎一件驚天大事就要生了。”
雅芙看她顰眉愁苦,便問:“孃親,到底是何事?竟會令孃親如此上心?”
碧柔站起身,在屋內徘徊,口中講道:“最近我總是有一種不祥之預感。近來幾日,心神也總是得不到安寧。內心深處總是有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吼叫。那聲音著實令人不寒而慄。”
她正轉身,正好現雅芙掀被角為玄天樂放氣。
“芙兒,你在幹什麼?”
雅芙渾身一凜,旋即放下了被角。慌促的找理由:“啊……我想孃親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晚上睡覺才會得不到解脫,從而會夢見一些奇怪的東西。依芙兒看,不如孃親暫且放下手頭的事務,歇息兩天,這樣或許能得到一些緩解。”
碧柔愁著臉,搖了搖頭:“這件事並非想象的那麼簡單。我一生向來光明磊落,做事坦蕩。睡覺也從來沒有夢到過那些邪惡的東西。只是這次,夢魘上身,想來必定會有大事生。”
“難道孃親是擔心那些仇家找上門來?”
“那些仇家不過是些江湖小輩。我們南宮閣一直效忠於軒轅氏,歷來也算名門正派。雖然我們隱匿於塵世,但那些江湖嘍囉也必定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以他們那些實力根本無法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