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多次派人去四地打探相關訊息,已然發現郡境之內多有太平道黨徒作亂,這絕非偶然。”
陳縣君微微擰了擰眉頭,神sè遲疑,道:“本縣自是相信大公子的話,至於證據……”
祖昭不客氣的打斷道:“眾所周知,郡中大亂,種種遭遇皆是在預兆天下必將生亂。不明白的人,只當熬過今歲備盜便能得以安穩,然而真正明白的人,則定然會看得更為長遠,這場動亂絕不會那麼輕易便能熬過去。”
陳縣君臉sè一番變化,心中跌宕不已,一時沒有說話。
在場其他祖家長輩也多有臉上的變化,對祖昭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捏汗。
儘管右北平郡今年亂得不可開交,連太守都遭遇不測,但單憑一郡之亂妄稱天下動盪,也實在是太過託大。然則,畢竟是祖家大公子,大家不能不給面子,故而無人出言反對。
略等了片刻,祖昭又道:“陳大人,若在下真有證據,早將此事呈報到郡府。整治縣境之內的太平道,對陳大人而言不過是一句話之事。陳大人何須如此這般的躊躇?”
陳縣君沉吟了一陣,他確實認為太平道不值得自己淘神,但既然祖昭堅持要針對太平道,對其而言也不算什麼大事,沒必要因小失大。於是緩緩點了點頭之後,他感慨的說道:“難為大公子這般熱忱之心,既是防範於未然,本縣自當全力支援。明ri本縣便詔令全縣,勒令縣內太平道全部解散。”
祖昭欠身謝道:“有縣君大人這番支援,我徐無縣必能更加周全。”
陳縣君一邊搖手,一邊哈哈笑著。
不等陳縣君拿他那一貫而終的官腔,祖昭又接著說道:“此外,還需有勞陳縣君將此事再次上報郡府、州府。雖然之前郡府、州府皆有所怠慢,然而茲事體大,我等決不能因為一時眼迷而一直毫不作為。”
陳縣君原本笑呵呵的臉sè一下子顯得有幾分凝固,他雖然要給祖舉面子,但也用不著給祖昭面子,自己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這位大公子還真是蹬鼻子上臉。郡府、州府若真理會這等事,何須他得奏報?自己可不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碰一鼻子灰。
祖昭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得出陳縣君臉sè的變化,然而卻依然從容不迫,說道:“縣君大人,就在月初時,在下曾寄書同門師兄公孫伯圭,央託其代為向車騎將軍進言。此次我們右北平郡之亂不宜拖延,需速戰速決。前幾ri郡府文都尉已經收到州府正式命令,既ri整頓兵馬,便要向昌城開赴。”
陳縣君怔了怔,他雖然不明白祖昭說這番話與請自己奏報郡府整治太平道有什麼關係,但卻不得不記起那ri遼東屬國長史公孫瓚與車騎將軍別駕從事同來拜訪祖家,現在祖昭還能透過公孫瓚的關係直接與張將軍聯絡,這等“神通”不可不謂之“廣大”。
他甚至不得不考慮,其實這便是祖昭說這番話的真正用意。
一旁,祖舉神sè井然,他同樣把孫兒的話聽得仔仔細細,心中左右一番思索,好不容易能取得張溫的認同,理所當然要更加貼近這份關係,不僅如此,同樣也要好好利用這番關係。於是,他緩緩開口說道:“陳大人,我這孫兒都能向張將軍進言,此番詳陳太平道之利害,對陳大人而言也是一次難得表現的機會啊。”
此話之顯眼,真正是讓陳縣君陷入十分尷尬。
然而,陳縣君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應道:“祖老將軍點撥的是,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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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志在四方
nbsp;送走陳縣君之後,祖昭沒有急著離去。&;spades;
重新落座下來,他向祖父說出自己心中的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