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手一個,抓著自己腿彎,往下硬扯。想起此人正是平日傳說散仙中的異人窮神怪叫花凌渾。見他衣履破舊,面容黑瘦,直和花子一樣,也無法寶遁光隨身,平空縱起,手抓之處,堅逾鋼鐵,周身立時痠麻,直到腦際。自己空有一身邪法,驟出不意,竟被制住,急切間施展不出,不禁又驚又怒。剛運玄功一掙,回手一指飛叉,待要朝下射去,哪知敵人動作快得出奇,就這一眨眼的工夫,未容施為,猛又覺敵人雙手就著往下一扯之勢,早順手甩將出去。當時受了敵人六丁大擒拿法禁制,動作又是萬分神速,全身麻木,不由自主,邪法飛叉全未用上,竟被甩出老遠。正待飛身回鬥,猛又覺眼前人影一晃,暗道:“不好!”叭的一聲,胖臉上早中了一掌,打跌出去老遠,當時頭暈眼花,怒火上攻,忍痛運用玄功,二次飛起。耳聽白谷逸笑道:“留著這妖僧多玩一會,卻忘了成全那孝子麼?”隨聽凌渾笑道:“我只見這禿驢耀武揚威,心中有氣,給他一嘴巴,先嚐點味道。不然,早送他的狗命了。”
兇僧聞言,越發暴怒,因知敵人法力高強,又不敢冒失。只得先放出一片黃色妖光將身護住,帶了三條黃影,二次把手一指,招回飛叉,舍了追雲叟,朝凌渾追去。凌渾回顧飛叉追來,好似害怕,踢踏踢踏拖著鞋片,朝前急竄飛逃,口中急喊:“老乞婆,禿驢妖叉厲害,你再不管我,就快當寡婦了。”妖憎手指飛叉在後急追,見凌渾滿地亂蹦,看去並不甚快,·那麼神速的飛叉,急切間竟會追他不上。知是顛倒乾坤五行大挪移法,故意取笑,正在咬牙切齒急切之間,剛想起:“先前被他用大擒拿法抓緊雙腿,邪法無功,尚還可說,本門飛叉乃元神相連之寶,為何第一次未能由心運用,回攻敵人?”心念一動,飛叉已快追近,凌渾求救之聲更急,暗想:“這賊花子久已聞名,不曾見過,看他並無飛劍法寶,也許僅會少清仙法,遊戲人間,浪得浮名,不過如此。本門飛叉只一中上,休想活命。”眼看百十道飛叉血光綠煙飛揚,已快將人罩住,心方一喜,凌渾人影一晃,忽然不見。猛由斜刺裡飛來一股金花紫氣,才一接觸,便將那百十柄飛叉一起裹住,長龍吸水般往回一卷,便已收去,黃雲羅漢大驚,側顧對面山石上站定前見自發美婦,手中拿著一個紫金瓶,飛叉正往瓶中投去,一閃不見。知道師傳至寶,已失其二,肉身絕難回去覆命。不由悲憤情急,怒吼一聲。縱身一躍,仰跌下去,當時用邪教中尸解之法,由頭到股,全身齊整整裂為兩半,倒地身死。緊跟著飛起三條血影,滿空亂撲。這類邪法最是兇毒,一經施為,狠毒無比。因是傷得一人便長一分威力,修道人吃那血影罩住,透身而過,本身精氣便被吸去。除對寨主尚有同門之誼,未下毒手而外,上來三條血影滿空飛舞,不分敵友,見人便撲上去。下餘六個妖黨,倒有四人吃血影透身而過,當時倒地身死。另兩妖人見狀大驚,急忙飛逃,一個被矮叟朱梅飛劍追上,斬為兩段;一個吃追雲叟白谷逸擋住去路,心驚逃退,血影卻由後而追來,還未看見,只聞到一股血腥氣,心頭一煩,便已慘死。
眾仙見只剩下寨主獨鬥女仙凌雪鴻,臺上還有一個妖僧乃黃雲羅漢同門,剛到不久,代守法臺,尚未出手。知已到了時候,追雲叟正在發令,忽見一道極猛烈的遁光破空衝雲而來,直落當場,現出一個相貌奇醜的道姑,一眼瞥見雷姑婆護住趙、王等四人,忙即上前,納頭便拜。魯孝被趙霖扶抱懷中,正在忍痛苦熬,一見來人,認出是分別多年的母親醜仙人魯瑾,不禁狂喜。剛顫聲喊得一聲:“娘啊!”因是痛苦萬分,全仗運用玄功鎮攝心神,強行忍耐,忽然驚喜過度,微一疏神,就此痛暈過去。魯瑾一見兒子痛死,面容慘苦,多年不見,也甚心疼。正要起身檢視,忽聽對面厲聲鬼嘯,往前一看,正是愛子勿惡,頭上腳下被幾根暗黃色的光線凌空倒吊在法臺之上,頭下一堆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