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麒麟山腳下,人山人海。
祭祀廣場更是莊嚴又神秘。
此刻大祭司穿著一身猩紅色的斗篷正圍著一個祭壇手舞足蹈,口中唸唸有詞。
周圍同樣一群穿著熊紅色斗篷的隨從。
他們手中拿著各種各樣讓人不明所以的祭祀工具和樂器,時而附和時而高歌。
廣場正中心的火焰升騰,祭壇上擺滿了血食,周圍的村民們眼中有敬畏、有恐懼、有焦慮、有
有種種情緒,唯獨沒有一個是開心的。
也是,自從三年前來了山神,她們的臉上就在沒有過笑容。
能跑的都跑了,而他們這些是走不了的,或者是無處可去的,再就是故土難離的。
每年交一次貢品他們咬咬牙,只要能風調雨順,只要山神不發怒讓他們能過日子,他們忍了。
可---
一百對童男童女?
“不--”
“求求你,我家就剩這一個孩子了,他才五歲啊,求求你行行好,放過他,求求你,我給您磕頭了,我給您磕頭了。”
一個破衣爛衫的婦人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孩子,一個勁的磕頭,口中祈求不斷。
可對方並沒有任何惻隱之心。
“讓他去伺候山神,那是他的榮幸,你趕緊鬆手---”
“不,我不鬆手,我的兒,我的兒啊---”
“你們放開他,放開他---”
小孩嚇的大哭,一個勁的喊娘。
而那個婦人發瘋一樣去撕扯,可依舊沒有用,所有人都退出了好幾米,緊緊的抱緊了自己的孩子。
雖然他們也很同情,也很痛心,可死道友不死貧道,事不關己,明哲保身,不論那婦人怎麼求,眾人都撇開了眼裝沉默。
“哭什麼哭?一會惹的山神發怒,誰都別想過好日子。”
那村長兇狠的來了這一句後,直接把那孩童送了上去。
實際上,這樣的場景不僅在他們村上演。
幾乎來的這幾十個村子的人差不多都沒好哪兒去。
不過有的認命了罷了。
大家也都存了僥倖心理,畢竟每個村也就出兩三個孩子罷了,就能換來一年的安穩。
沒有人反抗,也沒有人敢反抗。
眾人臉上的都是麻木和冷漠。
不遠處的武必勝氣的拳頭攥的咯咯響。
“這群畜生,我---”
“武師兄,稍安勿躁。”
君古靈也很憤怒,不過,她好歹上輩子四處遊歷可是增長了不少見識。
比這還殘忍的場景,她也是見過的。
因此格外的冷靜。
“就按照昨天我們的計劃行事,那邪修顯然修為不低,怕最少也是皇者境修為,況且阿蠻的母親現在的情況未定,不易打草驚蛇。”
君古靈慢條斯理的分析著,“我已經向宗門發了求助資訊,可這是南洲與東洲的交界處,不一定能強者坐鎮,而這裡離宗門距離太遠,恐怕來之不及,好在我在赤霞宗認識一人,我已經給她發了萬里傳音符,這好歹是赤霞宗管轄,所以,大家不要輕舉妄動,一定做好隱蔽---”
眾人雖然很憤怒,不過也知道,他們修為尚淺,拼不過。
如此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
這是一個龐大的地宮。
當幾人潛進來之後,全都面色凝重起來。
“這裡血腥氣好重。”
沐歌皺起了眉頭,其他人臉色也很不好。
阿蠻握緊了拳頭。
“那,那一百對童男童女會不會???”
“還沒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