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將&ldo;他&rdo;的身子拎了起來,逼近&ldo;他&rdo;的臉龐。屬於&ldo;他&rdo;的香氣,弄得他的心難得亂了幾分,他無法明白,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少年有這種反應?
&ldo;只是路過的倒黴人。&rdo;野火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她奮力掙開他的鉗制,解開腰間那條黑布,彎腰檢起斗笠,重新又戴回頭上,刻意地偏開頭不去看鐵鷹。
她當然聽過鐵鷹的種種,在鐵城附近居住著,就算是想不聽見他的事跡都難,那些城民把他當神般崇拜著。
神?野火在心裡冷哼一聲。大概也只有她才深刻體認到,鐵家不過是認勢不認人的勢利豪門罷了!
她跟鐵家稱得上是舊怨,而如今他緊盯著她的眼光,又讓她感到不安,莫名地只想要逃開。
鐵鷹緩慢地點點頭,刻意把注意力從&ldo;他&rdo;身上移開,目光回到被綁縛的刺客身上,那雙黑眸變得陰鷙。
&ldo;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人?&rdo;
&ldo;問出主使者,或是把他帶回鐵城去,讓他去指認那些人,到時一定很有趣。&rdo;皇甫覺冷笑一聲,輕鬆地搖動桐骨扇。
刺客頭子咬著牙,勉強抬起頭來。頸間的黑布愈勒愈緊,他別說是開口說話,就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看著刺客臉色發白,嶽昉忍不住開口說道:&ldo;鐵鷹,你還是先把腰帶還給我吧!反正你已經在這裡了,諒他也是無法作惡的。就先鬆開他,再來問話。&rdo;他一來是因為宅心仁厚;二來是為了快些取回腰帶。這麼提著褲子站在一旁,等會兒隨從們趕到,他要如何自處?
鐵鷹點了點頭,手腕翻轉,利落地抖開黑布,沒有生命的布料,被他的內勁隨意操使著。被纏綁住的刺客被那勢子抖了出去,身子在空中翻了翻,之後重重地跌在地上。
&ldo;你要是肯說,還有一線生機的。&rdo;鐵鷹徐緩他說道。
刺客貪婪地呼吸著,雙眼仍是通紅的,他撇著唇冷笑,表情看來十分詭異。&ldo;我們弟兄們收了百萬兩的黃金,領受的命令只有一項。&rdo;他的目光落在皇甫覺身上。
&ldo;有人要我們殺了螭龍。&rdo;他一字一字他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除卻野火之外,全都身軀一僵。
螭龍是王族的徽章,而國內唯一可佩螭龍的男子只有一人。這些刺客當真是為了皇甫覺的身份而來的;有人在覬覦著皇甫覺的身份,竟然買通了江湖人士,在鐵城周圍埋伏!看來這次鐵城之旅,內情並不簡單。
&ldo;對方先布棋了。&rdo;皇甫覺搖搖扇子,嘴角有一絲冷笑。&ldo;果然就連處決魔教之子的事情,也只是個引子。&rdo;
他離開京城來到鐵城,一來是為了魔教之子;二來則是因為長久就聽聞武林人士與朝中勢力掛勾,他前來一探究竟,是以自己當誘餌。而還沒進鐵城,竟然就誘出了一票刺客。
&ldo;你先離開。&rdo;鐵鷹淡淡他說,甚至沒有再看向野火。
&ldo;求之不得。&rdo;野火哼了一聲,腳尖卻踢了踢地上的破木屑。&ldo;不過要我離開也行,先把帳算清楚。打破了我做生意的東西,不照價賠銀兩給我,不怕我到處宣揚,說鐵城主欺壓善良百姓?&rdo;
&ldo;幾日後到鐵家來,我會如數支付。&rdo;鐵鷹感覺到這個清瘦少年的明顯敵意,那雙清澈的眼睛裡,充滿了壓惡與排斥。
&ldo;只是怕我這貧戶不夠資格踏進鐵家的地盤,還沒開口就被人轟了出來,我看,我還是識相點,自認倒黴就是了。&rdo;野火諷刺他說道,握起扁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