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娘子,你好狠的心!”盧峻熙貓一樣的嘆了一聲,咕噥著蜷縮著身子。
柳雪濤還要罵他,馬車卻忽然停住。
“爺,奶奶,到家了。奴婢是不是叫人抬個藤屜子來抬著爺?”秀兒乖巧的在外邊問著。
柳雪濤便應了一聲:“嗯,行。叫人把燈籠拿過來,車裡太黑,別再讓你們爺磕著碰著。”一邊說,她一邊動手把盧峻熙的衣裳繫好,又勸道:“忍一忍,等回房再仔細的瞧瞧。。。。。。”
盧峻熙極享受自己女人的服侍,心裡渴癢難耐。無奈時間地點都不對,他也只好忍了。
藤屜子倒是拿來了,盧峻熙卻沒用,說沒傷在腿上還可以自己走動。便被柳雪濤攙扶著,整個身子都靠在她的肩膀上,半壓著她一步步的挪進了旭日齋。
盧峻熙被柳雪濤半摟半抱十分吃力的送到床上,扶著他躺好柳雪濤身上都出了一層細汗。
她長出一口氣把他的靴子扒下來扔到外邊去,又把他腳上的臭襪子拽下來扔出去,然後拍拍手說道:“怎麼大夫還沒來?”
紫燕忙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先給柳雪濤洗了手,又把毛巾打溼了去擦了盧峻熙的臭腳丫子。應道:“應該快來了,爺這一身衣裳也該換下來,瞧這一身的土,咦?這是哪個天殺的給踢了一個大腳印子?這還了得,正好在肚子上。。。。。。”
柳雪濤聽了這話忙進來看時,果然見盧峻熙月白緞子長袍的前襟生印著一個大腳印子,不偏不斜正好是腹部。再看看盧峻熙皺眉閉眼一臉痛苦的樣子,她終究是抿了抿嘴,吩咐紫燕道:“快去找了乾淨的衣裳來。”
紫燕答應著端著盆子下去,柳雪濤便坐在床上推了推盧峻熙,生氣的說道:“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傷到了哪裡?”
“唔——我這會兒渾身痛,也說不請楚了。”盧峻熙心裡想著,能耍賴就耍賴吧,這會兒跟著女人翻了臉恐怕一點好處都撈不到了。
柳雪濤剛要再問時,外邊婆子回道:“回奶奶,白大夫來了。”
“快請進來。”柳雪濤說著,便起身相迎。
白松音揹著藥箱子進來,看了看盧峻熙的臉色,又拉過他的手把了把脈,沉吟道:“沒有什麼大礙,應該是些皮肉之傷,所幸沒有傷筋動骨。麻煩大爺還是叫人把袍子解開,讓我瞧瞧身上的傷情。”
盧峻熙便嘆道:“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過是被那蠢貨踢了幾腳而已。三爺若有治跌打損傷的膏藥給我留下幾貼就是了。又勞動你走一趟!”
白松音笑道:“無妨,膏藥是有的,若不能親自來瞧瞧大爺的傷,也不敢冒然給大爺用藥。”說著,便叫隨身的小童開啟藥箱子,從裡面拿了幾貼白家秘製的膏藥給柳雪濤,說道:“把身上的傷口用清水洗乾淨了再貼,貼十二個時辰再揭下來。最多三次,不管什麼淤青紅腫,保管都能好的。”
柳雪濤忙命婆子接了膏藥,又福身道謝。請白松音花廳奉茶。
白松音笑道:“天色已晚,大爺有傷在身,在下就不多打擾了。等大爺的傷好了,再來討貴府上的好茶。”
柳雪濤親自送到門外,又吩咐盧之孝家的去賬上支取診金叫人好生送白三爺家去。又叫人去柳府給自己父親送信兒,見林謙之又回來,索性叫他拿了銀子和膏藥去縣衙大牢裡照顧一下江上風。
一時,丫頭們問可否傳晚飯,柳雪濤心裡滿滿的,哪有心思用飯,便叫碧蓮和紫燕好生看著泓寧去廂房,餵飽了他哄他睡覺。自己只叫丫頭端了一大碗胭脂米的粥來,放在臥房的桌子上,又用小碗盛了,親自喂盧峻熙吃了一碗。自己也吃了半碗,又叫丫頭弄了一大盆熱水進來,叫眾人都退出去自己關了房門。
盧峻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管等著柳雪濤做好了一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