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柳雪濤輕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趙玉臻,片刻才說道:“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是你們男人的本性。說給你了你也不會替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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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臻撲的一聲把剛剛喝到嘴裡的茶給噴了出來。搖頭笑道:“原來是灌了一肚子的醋。也罷,誰讓我也是孃家人呢,如今且護一回短——來人!”
門外立刻有個小廝走到門口,躬身應道:“奴才在。”
“去,給柳明澈給我找來。說我有急事要立刻見他。”
“奴才遵命。”那小廝答應一聲轉身出去。
柳雪濤便著急的說道:“哎——這麼容易就把人叫來?那我豈不是白白的跑出來了?我還想借此機會出去走走呢,總在這紹雲縣裡待著,人都悶得長毛了。”
趙玉臻一邊無奈的笑著,一邊皺眉勸道:“你這丫頭,你都現在這個樣子了,還想去哪裡走動?女人家就應該守女人家的本分,安安穩穩的呆在家裡把孩子生下來再說。你看看哪家的女人跟你一樣,懷著孩子還滿城亂跑?”
柳雪濤看了趙玉臻一眼,心想真是倒黴催的,第一次離家出走就遇見了世子爺,憑著他跟柳明澈的交情,怎麼可能讓自己開溜呢。哎!這世界真是小啊,轉來轉去,還是轉回去了。白浪費了老孃的一番心血!
想想又覺得不甘心,暗暗地嘆道,都是自己太大意了,不應該跟水娘子說了自己的身份,不然的話也不會把趙玉臻給招來。
水娘子之前說這客棧只有兩個客人,一個一大早就出去了,另一個是自己。誰知道那個一大早就出去的傢伙就是趙玉臻?你說他一個世子爺來了紹雲縣不去官府設下的驛館去住,不去縣臺大人的別院去住,好好地住什麼水香閣?
哼,想來這趙玉臻必定是個聲色犬馬,處處留情的傢伙。說不定這水香閣就是他的產業,水娘子跟二哥認識,所以才對自己那麼客氣。
柳雪濤心裡一味的埋怨,哪裡知道自己確實冤枉了水娘子。原本是趙玉臻在外邊遇見了柳明澈,聽說他妹妹柳雪濤這會兒不在家,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一家人都在焦急的找。所以回到客棧隨口問了一聲:今天有沒有女子地啊這丫頭婆子來投宿的。
客棧前面的夥計便說了中午有個年輕的少奶奶帶著一個丫頭一個婆子還有個趕車的老家人一起投宿的事情。
趙玉臻才起了疑心,叫了水娘子過來詢問。
水娘子知道趙玉臻的身份,雖然沒有說來投宿的人就是柳家的大小姐,卻也不敢說不是,只是說的跟前面的夥計一樣,把柳雪濤的形容大致描述了一下。
於是趙玉臻便叫水娘子帶著自己過來瞧瞧,不想恰好聽見柳雪濤在裡面抒發感慨。趙玉臻一聽見她說話便確定了她的身份,方冷眼瞪了水娘子一眼,水娘子已經低下頭去不敢多說。
此一時裡,趙玉臻看著柳雪濤一臉的不情願,也不理自己。便笑道:“你也別嫌我這個當哥哥的多管閒事,我不過是叫了明澈來告訴他你現在好好的,不需要他們再擔心,尤其是你父親,讓父親擔心可是不孝,你總不會連這道理都不懂吧?”
柳雪濤只好點點頭,對著趙玉臻福了一福:“多謝世子爺。”
“嗯?看你這架勢,是真生我的氣了?”趙玉臻見她這般,又好笑的嘆道:“你放心,我剛才不是說了麼,要護一回短?我剛從外邊回來時只遇見了明澈,沒看見盧峻熙。這會兒我只叫明澈來,盧峻熙是不知道的。讓他繼續找去,咱們直叫明澈悄悄地告訴你父親,讓柳家的人都回去該睡覺睡覺,該吃飯吃飯,可好?”
柳雪濤聽了這話,便點點頭,淡淡的一笑。
其實,趙玉臻如此安排正是合了她的心意的,可一想到盧峻熙那小屁孩帶著家人滿大街的找自己,她的心裡還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