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是不怕,只父親在官場之上卻要小心應對。
當下滿心愧疚的對武弘文道,
“是女兒為父親引來了這場禍事,女兒自當想法子平息,父親不必擔心!”
武弘文聽得心頭一跳,失聲問道,
“平息……你要怎麼平息?”
武馨安想了想道,
“斬草除根……待這陣子風頭過去,女兒將那根源除去便好了!”
武弘文聞言臉色都變了,
“安安吶……你……你難道還想殺了那安康侯府的大公子不成?”
武馨安搖頭道,
“自然不是的……”
“哦……”
武弘文剛鬆了一口氣,便聽女兒又接著道,
“殺了那蘇文勇怎麼算是除根,殺了蘇祿才算是除根呀!”
武弘文聞聽這話,剛到喉嚨口的一口氣立時是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咽在了那處,
“你……你……咳……咳咳……你這孩子……怎能……怎得會有如此想法?”
武馨安應道,
“父親……那蘇文勇憑甚麼囂張跋扈,不就是仗著有老子做靠山麼,我來個釜底抽薪,他沒得倚仗了,這事兒便了結了,自然也尋不到您的頭上來了!”
這廂還笑著對武弘文道,
“父親放心,以女兒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安康侯府之中那是輕而易舉……”
說著還湊過去小聲道,
“女兒保管能讓那安康侯蘇祿死的誰都查不出來,只當是意外!”
武弘文字就是搞刑名出身,自然知曉想毫無破綻的殺一個人,江湖上的法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種,聽到這處居然發覺自己隱隱有些心動起來,
“咳咳……”
武弘文忙把將腦子裡這極是誘惑人的念頭給咳掉,沉下臉來對女兒正色道,
“你是官家的小姐,為父乃是朝廷命官,官場上自有官場上的規矩,知曉為何自漢以來,朝廷都對江湖人士十分提防麼……”
說著話伸手一指點在武馨安的額頭上,
“怕的就是你這種不懂規矩的人!”
俠以武犯禁,江湖有江湖規矩,朝廷有朝廷規矩,若是朝廷之上都用那江湖規矩來行事了,豈不是立馬亂套了?
“今兒我們可以潛入府中殺他們,難道明日他們便不會請了殺手來殺我們麼?”
武弘文瞪著女兒道,
“你切切不可有此念頭,你不為自己也要為這滿府上下的人思量思量!”
官場上的事兒便應用官場上的手段來了結,
“為父再怎麼說也是在官場多年,他想對付為父未必就那般容易!”
安康侯乃是勳貴,且是個沒落勳貴,並無實權的,若是想報復武家,多半是要藉著嚴家父子之手,嚴閣老自然是不屑這類事兒的,而嚴世蕃卻是個收錢就辦事的主兒,大不了自己也送些銀子給嚴世蕃,只要嚴世蕃不為難自己,那安康侯蘇祿也就是個紙老虎,無甚可怕的!
武弘文將自己的主意一說,武馨安卻是皺眉頭道,
“憑甚要給那嚴世蕃送銀子,女兒的法子好,一勞永逸!”
武弘文連連擺手,
“女兒啊!我們可是官家的小姐,可不是山寨的女匪,你……你這孩子,為父做的便是刑名的活,你這是要讓為父知法犯法麼?”
武弘文好說歹說才勸住了女兒殺人的念頭,武馨安無奈只得答應武弘文不到萬不得已,決計不能用江湖上的手段來行事,這才好不易讓武弘文鬆了一口氣,卻是突然想起甚麼來,又問道,
“父親,前頭那一日是同母親吵嘴兒可是因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