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來,武弘文對黃永州道,
“大人,這十戶人家乃是下官認為最有可能被選做受害者的人家……”
“哦……翊帆以何為據?”
武弘文道,
“前頭三位受害者年紀不出十二,最小不過八歲,又有都是家中有些資產的人家,這樣的人家養出來的女子多是身嬌體軟,膚白貌美……”
於是便將這十戶人家選了出來,武弘文又對黃永州道,
“大人,時間緊迫,我們需要到這十戶人家家中,看過家中女子樣貌再做定論……”
時不宜遲,二人即刻換了便服,又令身邊的衙役隨從,個個喬裝改扮方才自府衙的後門悄然而出,黃永州又問武弘文,
“翊帆此舉又是何意?”
武弘文道,
“大人啊!依下官所見,前頭三起命案能於半夜發生於悄無聲息之間,其中有倭寇高來高去,武藝高強的緣故,但這倭寇下手之前必也是躲在暗處,提前摸清了受害者家中動向的緣故,為防打草驚蛇,我們此一番上門必是要小心謹慎,不露蹤跡為好!”
黃永州聞言點頭,
“好好好!翊帆當真不愧是刑名老手……”
二人這廂喬裝前往,悄悄到各戶人家後門,敲開門之後表明身份,進入人家後宅之中,見了見那養在深閨的小姐們,這一番來回奔走,眼見得時辰已是一更天了,眾人連晚飯都未吃,一個個是餓的前胸貼後背,卻是沒一個敢叫苦的。
武弘文對黃永州道,
“大人,下官選出了三家小姐,想來今晚那兇手必是會從這三家之中,挑選一家下手的……”
黃永州見得武弘文行事有條不紊,樣樣有理有據,心下對武弘文那是推崇之極,聞言便問道,
“翊帆又是據何做此判斷?”
武弘文應道,
“前頭三名死者,都是年不過十二,小不過八九歲的幼女,又有個個生的膚白貌美,且下官曾向死者家人打聽過,死者生前都是性子溫婉,舉止恭順,面目也是十分柔和之人……適才下官仔細看過十戶人家小姐的面相,便有其中三人有此相貌,因而下官判斷,今晚上兇手的目標多半便是這三家小姐中的一位了!”
話都到這兒了,黃永州再不知如何做,那他這知府的位子便要退位讓賢了!
於是回到衙門裡,吩咐三班衙役,分成三處,個個喬裝改扮,悄然藏身於三戶人家周圍,就單等著兇手自投羅網。
武弘文自然也在此列,卻是細細思量之後,選中富商文家,這廂進去同那文員外一講,文員外是又驚又怕又喜,驚的自然是自家女兒居然成了下手的目標,怕的是那高來高去,家中護衛武藝低劣,實在防不勝防,女兒安危不保,喜的卻是推官大人親自來此擒賊,女兒有救了!
忙不迭的應道,
“大人有何吩咐,草民自當聽命!”
武弘文想了想道,
“將你女兒從閨房之中叫出來,今晚上尋個隱蔽地方藏好……”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安排一番,他與武馨安倒也真不愧是父女,想得都是一招金蟬脫殼之計,在那文家的閨房裡安排了一個身形較為矮小,削瘦的功夫好手藏在床幔之中,藉著夜色掩護,假做那文家小姐,又外頭埋伏了人,院子裡也埋伏了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將文家重重圍住,就等著人來。
如此安排妥當,三更天的鼓便響了,文家宅子裡除卻廊上燈籠晃動,偶有護院經過,卻是各院子一片漆黑,乍一看便如往常一樣。
武弘文與身邊的親信藏在了院子樹叢之中,卻是沒有等多久,便見得那牆頭上人影一閃,有人從外頭跳上了牆頭,眾人一見那身影,雖看不清面目,但能瞧出是個五短的身形,個子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