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著調觀察點早已習慣,他低語她耳邊,“放心,朕只喜歡你。”說罷想了想覺得說不夠,於是又加了一句:“你比她大。”
“……”
安德禮連忙上前,想要掀開托盤上織錦,只是少女卻腰部一軟,將托盤換了個方向拿著,對安德禮怒目而視:“這是本公主要獻給高狩國君、你這個奴才亂動什麼?!”
安德禮做太監做了幾十年了,從小到大也是一直跟紹宣帝身邊,從職位變角度來看是從皇子內侍變作皇上近侍,走到哪兒都是被人供著當大爺!那一干子宮女侍衛那個不是想辦法討好他?
關鍵是、就算是宮裡面嬪妃、也沒人會像這個螟蛉國公主一般、一上來就言語攻擊打了他臉!
他自稱奴才不要緊,皇上叫他奴才也是天經地義,可是你一個小附屬國公主你橫個什麼勁兒?!
想當年大劼那位端木公主到了高狩、還不是一樣得追他屁股後面尋問皇上喜好?
安德禮這次真是怒了。
“這位公主,咱們高狩和你們螟蛉國可不一樣,上遞給皇上東西需得經由奴才們經手才可、這也是為了防止有心人暗害,公主殿下初來高狩、怕是連聽都沒聽說過這種規矩吧?奴才現解釋給您聽。”安德禮尖細嗓音帶著諷刺意味說道。
他這是暗諷這位公主殿下沒見過世面,果然,這公主一聽、立馬變了臉色。
她倒不是因為安德禮話中諷刺,而是因為安德禮說“以防有心人暗害”,她鼻孔裡輕哼一聲,滿懷驕傲道:“螟蛉國上下都對高狩國君絕對臣服,我們螟蛉國聖物也絕不會害到國君,因為這是傳說中避、毒、珠!”
她刷一下把織錦揭開,露出裡面耀眼珠子。深綠色珠子充滿實質感,恍若貓眼,不論站子啊哪個角度都能感覺到自己影子其中。
螟蛉國二皇子笑了笑,看著周圍或羨慕或驚訝神色也沒有傲慢起來,畢竟這種天生地養之物乃是運氣得之,無關國力。只有國力方面帶來尊貴才是極大榮耀……就像是高狩現今這位君主。
螟蛉國避毒珠乃是一種稀有冰蠶體內結取而出,上一顆被發現時候也不知是幾百年前了,可以說這個東西、當得起國寶之稱。
安德禮接過托盤,奉給紹宣帝,眼前綠色珠子已經被做成頸飾模樣,紹宣帝拿起來端詳了片刻,忽然伸手為宴安筠戴脖子上。
宴安筠愣了一下,隨即兩頰粉紅、面若桃花,認真點點頭道:“臣妾很喜歡。”雖然紹宣帝這種轉手送人做法有點不地道,可是高狩他做主,下面人都是聽命於他、有誰敢組織麼?
聽了她話、紹宣帝哈哈一笑,隨即以袖做擋、偷偷吻了吻她孺軟唇,兩人身子相抵,紹宣帝不可抑制情動了,他只覺得……即便是這麼淺淺一吻、滋味卻愈發銷魂。
螟蛉國二皇子看傻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會發生如此不可思議一幕……皇上這時候不應該是把這顆珠子戴他妹妹身上麼?為什麼會是給他身旁這個女人?二皇子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一千次“買櫝還珠”字樣。
難道……皇上真以為他們是給他送避毒珠麼?他們主要想送還是人啊!故意將避毒珠做成頸飾式樣便是為了接下來這出戏、沒想到卻被一另一個女人給打破了計劃!二皇子閉了閉眼,深撥出一口氣。
他身邊徐琬若有所覺看向他:“二皇子可是身子有何不適?”
這般關心神色只叫他覺得厭惡,他煩躁撇開眼,語氣不善道:“多謝徐大人關心,本使身子一向健康、無事。”
徐琬身子晃了晃,眼底劃過一抹受傷神色,而後看向大殿、不再關注身旁之人。她雖然瘋狂喜歡他、卻不代表要失去自己尊嚴,既然已經被厭惡便不要再多問,不然只是徒增自己煩惱而已。
附身螟蛉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