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瞬間從四面八方衝出了幾十個黑臉且野蠻的壯漢,他們皆衣衫破舊,都不知道縫縫補補了多少次。但身軀卻依然挺直而手持粗長的棍棒將四周都圍了個水洩不通,而且目光中皆透出無盡的怒意與鄙視,虎目猙獰的緊盯著林家碧,然後嘴裡卻充滿怒意的喊出“不祥人”這三字。
片刻後,從他們身後竟湧出了無數個男女老少,也皆圍上了前,目光中透出鄙夷與憤怒之意的在林家碧身上游走。隨即他們空出一條道,只見有位白鬚垂胡且身材佝僂,看上去年歲相當大的老者,正緩緩地向甄賢夫婦倆走去,此人正是楚州府的族長陳淨。
而後只見他邊目光祥和地落在了甄賢身上,邊雙手抱拳作揖道:“甄大學士,讓您受驚了。”
隨即,他開口便吩咐道:“我們要處置的是楚州的不祥女林家碧,與甄大學士無關,快放了他吧。”
“好,鄉親們,族長說得沒錯,罪魁禍首就是不祥人林家碧,不關大學士的事,我們就放了他。”只見其中一名黑臉漢子厲聲而道。
“嗯嗯,有道理,是啊……”緊接著大家皆點了點表示贊成。
而後他們很快的便撤去了漁網,不過對這兩人的待遇卻截然不同,一個竟被當作上賓給迎接了去,而另一個卻被當囚犯給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準備用火刑處死她。
“不,你們放開我,甄郎快救我……”此刻,林家碧深深地呼喚著,目光中充滿了無助與淒涼,即將要面臨著死亡,如果真的就這樣死那實在是太冤枉了,可到底誰才能救她,使她可以脫離虎口呢?而唯一能寄於厚望的便是自己深愛的夫君,可惜如今他也是自身難保,沒有權利對眼前那些無知的村民發號施令。
“家碧……”而甄賢見狀,深痛不已,兩行淚雨即刻傾流而下。而這身軀顫抖的非常厲害,隨即他便緊握族長的手,躬身道:“族長,你們誤會了,家碧不是個不祥人,她是個很溫柔賢淑的女人。卦上所說,江湖術士之言豈可當真,求求你們放了她吧,不要傷害她啊。”
“甄大學士,我看你是被林家碧的美色所迷吧,說話要公正點,她豈是一個正常的女人,自從她來到我們楚州,嫁於甄大學士你後,我們就一直厄運連連,災禍不斷。”族長正眉頭深緊的意猶不決時,其中有個壯漢卻大喝道。
“就是啊,甄大學士,虧你還飽讀詩書,頭腦要放清醒點,自從她來後,我兒子就得怪病而去世。”
“自她來後,我媳婦就因難產而死,一失兩命……”
“沒錯,自她來後,我公公莫名其妙地就摔了一跤,因腦出血而亡……
“沒錯,自從她來後,還有我家小貓小狗都莫名其妙地不見了……”
“是呀,本來我家母雞一天可生個雙黃蛋,可自從她來後,連小蛋也不會生了。說不定她真是妖怪變得。”
“大學士,我們可是好言相勸於你,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若她真是個正常的女人,為何你們結儷多年,她至今也未有所出?”
……
緊接著大家邊七嘴八舌地數落著,甄賢拼命的搖著頭,他好想為妻子辯解,這些都是意外,不是家碧的錯,真的不是家碧的錯,可此刻卻又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而這些頗具侮辱性的話,卻一句句都深深地扎進了林家碧的內心,她的心猛然血淚直流,兒子失救他們不去怪大夫,媳婦難產他們不去怪接生婆,公公摔倒他們也不去怪公公的不小心,還有小狗小貓母雞……反而把這些條條列列的大罪,全都怪到自己這位弱不禁風的女子身上。
誰知也正在此刻,林家碧猛然覺得腹中隱隱作痛,想必是觀音給的孕子草起了作用嗎?如今她的腹好痛,可心卻更痛,一條條赤紅的血絲緊緊的包裹著自己。
此刻,這些村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