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上了kc的車。
kc給他的印象,是一個正直、平易近人的好人。
在車上,他沒像其他的司機一樣放音樂,而是和路易聊起了自己。
“你知道嗎,在舊金山大學的時候,比爾是我的舍友。”kc想起那事就忍不住笑,“我當時被尖銳的種族矛盾弄得很敏感,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因此我一整個學期都沒和比爾說過話。”
想想吧,生活在同一片屋簷下的舍友一個學期不和你說話。
路易不能想象那種生活,因為他在dsu的舍友吳三省每天都至少要說三句話來反省自己的過失。
實際上,他也不可能只反省自己。
他總是會開口說話。
用英語、中文、家鄉話,路易到今天都不知道“甘霖倆”到底是啥意思。
明明是相互介紹自己,kc好似覺得路易的故事會很無趣,便一直說自己的。
而且,他把最該大說特說的球員時期跳過了。
似乎對他來說,教練生涯才是他人生的最高光。
他在退役後立即開始了他的教練生涯,從1967年到1970年,他在位於波士頓郊外的猶太布蘭迪斯大學執教。1970年至1971年,他在哈佛大學擔任助理教練。
70年代,他作為比爾·沙曼的助手進入湖人隊,並幫助那支湖人贏得了隊史第一座總冠軍,然後他又作為聖迭戈征服者隊的主教練前往aba任教(1972-73)。
此後,他於1974年被聘為華盛頓子彈隊的總教練。在他的第二個賽季,他帶領子彈隊在1975年東部決賽中以4比2擊敗衛冕冠軍凱爾特人隊,進入總決賽被裡克·巴里的勇士隊橫掃,使人忘記了他帶領那支子彈隊常規賽拿了60勝。
1976年,他帶著子彈隊遭遇“裡奇菲爾德奇蹟”。
“我在現場!”路易突然說。
“什麼?”
“你們被騎士淘汰的時候,我就在現場!”路易興奮地說,“迪克·施耐德(dick snyder sg/sf)在第七場最後關頭命中那記打板拋投之後,我聽到了有生以來最喧鬧的噪聲!”
kc意外地說:“你是克利夫蘭人?”
“算是吧。”
“怎麼來了波士頓?”
“我來這裡追逐我的夢想。”
kc戲謔地說:“夢想?什麼夢想?不會是當個職業球探吧?”
該死,他怎麼一下子就說出了我的夢想?
路易想說不是的,但氣氛已經烘到這了
“好了,這就是你的旅社?”kc看起來並不喜歡這兒,“不怎麼樣啊,而且臨近波克大街,那裡經常有抗議活動。”
“沒事,這影響不到我,你等一下。”
路易快速下車,跑進旅社裡拿出約翰·朗的球探報告,和那僅有的比賽錄影。
這與他的計劃不太一樣。
他本來是想直面裡德·奧爾巴赫,將這份精心製作而成的球探報告交到對方手裡,但現在看來,給kc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因為kc已經對他產生了一絲信任,哪怕他不相信18歲的年輕人能做出像樣的球探報告,他也親自來到了這裡。
奧爾巴赫固然是全聯盟最精明的總經理之一,但在路易證明自己的能力之前,他能有多看重一個18歲的小鬼呢?
路易設身處地地想一下,換作是穿越前的他,一個在校大學生打電話給他說做了一份球探報告,他難道會感興趣嗎?
“就是這些了。”路易說。
kc意外地道:“還有vhs?”
“你以為我是鬧著玩的嗎?沒有錄影怎麼製作球探報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