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心裡其實在想:爹地真的會誇他嗎?
他被陳漢說的話所觸動,答案當然是假的!
阿祖的叛逆與陰狠的性格,絕非一天兩天形成,而阿祖父親性格暴躁,要求嚴格,早已不滿他多年。
最關鍵,阿祖父親自小覺得關祖沒一點像他,生活中向來對關祖苛刻,動不動就對關祖拳打腳踢,惡語侮辱。
關警司年輕的時候可是警校銀笛獎畢業,一路靠著學歷才華步步高昇,是屋村仔跨越階級進入港島上流社會的勵志典範,和關祖簡直就是兩個極端,而且關警司越看阿祖越像老婆大學時的校草前男友…
像關警司這種傑出人士,自尊心更強,絕不容腦袋上有半點顏色。要不是老婆家世對事業很有幫助,阿祖能不能活得像個人樣都成問題,遑論做個囂楊跋扈的官二代。
除非關祖死了!
否則,關警司不會流一滴眼淚!
都說老虎還護犢子,可老虎一旦不護犢子,那肯定不會輕易改變自身的看法,陳漢只不過是隨口胡謅,把理由圓的合理一些。
而關祖對於警察的仇恨也源於此。
這時陳漢甩手鬆開關祖的下巴。
關祖咳出一口血沫,扭頭吐在地上,側目斜視陳漢:“陳sir,沒想到,你還認識我爹地。”
“不過,你拿我當籌碼,要挾我爹地?”
“別做夢了!”他表現倒很硬氣,話語裡,也不想把事情透露出父親知曉。
“是嗎?”陳漢語氣玩味的道:“那我們就試試看?”
陳漢並沒有立即拿出手機跟關警司聯絡,現在案子正在風頭浪尖上,要是關警司選擇大義滅親就搞笑了。
當然,關警司這樣做的機率很低。
要保證政治前途嘛。
不如先把事情放個幾天,看看警隊的動向再做決定。
陳漢讓人看好關祖,讓關組乖乖吃飯,喝水,不要餓著渴著,拿頭撞牆。
隨後,他再讓公子清點一下搶回來的美金,確認數目,記好賬。
公子的那一份,就按照他說的比例記,其他人都歸一帳,將來捐出去。
雖然公子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但是兄弟們都覺得很合理。
這是尊重,
也是規矩!
何況,公子還捐一份。
晚上。
倉庫。
兄弟們守夜的守夜,
睡覺的睡覺。
“淅瀝瀝。”
一間改造的浴室裡,打出水聲。
陳漢昂頭對著花灑,水點迎面撲下,雙手扶去水珠,帶起頭髮,順手將頭上的泡沫拭去。
倉庫裡,除了沒有外廚房,不生火。
改造有幾個哨點,七間房,
起碼能做到一人張床,只是缺了個關人的地方,關祖現在正狗一樣,脖子上戴著鐵鏈,鎖在倉庫門口,嘴巴上塞著東西。
想狗叫都難。
水花下。
陳漢擦乾淨,深呼一口氣,露出輕鬆的神情。
作為一名受通緝的悍匪。
他沒有其它釋放壓力的方式,又不喜歡以嗜血的方式發洩,洗澡便是每天最輕鬆的一件活動。
他手中捏著一塊香皂,擦拭身體。
健壯的身軀上一塊青,一塊紫,還有幾處烏黑、擦傷。
有幾塊是下午做事時,摔落翻滾造成的,有一些則是前幾次行動落下的傷疤。雖然,他在一連序列動中受到隱形防彈衣的保護,沒有留下槍傷,但是不斷的格鬥搏殺,經歷生死,身上也留下很多傷痕。
“舒服。”
陳漢拿著一條白毛巾走出浴室,上身赤著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