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正要詢問,已被他打斷了話頭——
“就這麼說定了!這小子我帶回去。明天一早我會用白玉堂的身份離開開封府,就說提前讓他出去打點打點。這樣一來沒有人會懷疑,我也就功成身退,剩下的就看你了!”
經他這麼一說,裴新月一想有理,能夠不殺竹雨是最好的,至於其他,他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看出他心中釋然,羅天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回去了!你只要安心執行好任務,也算對得起‘她’對你的救命之恩。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見他要走,裴新月忽然想起一事,忙叫住了他:“等等!莫要忘了幫我查一下月華的事情!我總覺得……”她這兩天變得有些不對勁,好像變了個人一般,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行了我知道了!”羅天恆卻沒等他說完,徑自帶著竹雨開門離去。裴新月聽他這麼一說,也就沒再多想。他知道羅天恆一定有辦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竹雨帶走,所以就沒再多問。
可是他卻沒看到,就在他再度提起丁月華的時候,對方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機。
……
公孫策見他說到這裡便停住話頭,想了想道:“照這樣說來,那個羅天恆是告訴你他不會殺竹雨,那麼——”
“我最初不知道。”裴新月說著,不自覺將拳捏了起來,“之後忽然聽說竹雨死了,我還當是假的,直到親眼瞧見竹雨的屍身——”
他閉了閉眼,嘴角露出幾分自嘲:“是我太天真,竟然相信了他的說辭。那之後我趁著和月華分開的機會去了他那裡,他只告訴我說——”
“我這是給你提個醒!莫要忘了你的身份!反正這小子都是要消失的,死了更乾脆,還能攪混其他人的視線。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這樁命案上,不是更方便你動手嗎?……我勸你還是別想些有的沒的,不妨告訴你,我殺死竹雨的時候用的就是你的成名手法,一旦事情敗露任務失敗,大家只會以為是你殺的他!”
重複出這段話的時候,裴新月的指甲幾乎都陷入掌心。公孫策看在眼裡,什麼都沒說,而裴雲則無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說些什麼好。
許久床上的青年重新抬起頭,慘然道:“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也許真的是我害了竹雨,若是那時候我沒有一再提起月華,他也未必會用這種手法逼我上這條船再也下不來……”
就這樣一點一點,裴新月將自己所知道的盡數告訴給了公孫策。公孫策觀察他的神色,平靜的像是沒有感情一般。就連裴雲都看得出,裴新月此時神色不對。然而他表現的太平靜,平靜的讓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又勸說些什麼。
末了,公孫策看出他的臉色越來越白,停止了問話,道:“裴少俠,不管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畢竟都已經發生了。你先好好養傷,剩下的交給開封府吧!”
“我知道。”裴新月點點頭,感覺手上一暖,抬眼看看面前那個自稱是自己兄長的人,對上那雙溫暖的眼睛,跟著有些恍惚。
見狀,公孫策站起身,走了幾步,忽然轉頭道:“是學生忽略了,還有一事——裴少俠,你們既然想出這個計謀,想必應該會知曉展昭的下落吧?”
“展昭?”裴新月轉頭看他,腦海中想起自己聽過的為數不多的話題,“我知道。”
“他在哪兒?”
聞言,公孫策有些激動的衝回幾步。
裴新月睜大眼,看著眼前這個一直平靜此時卻難掩激動的書生,半晌道:“我只知道他曾在十六刺內部,可是現在在什麼地方,是生是死,就完全不清楚了。”
……
等到從公孫策那裡瞭解了事情的始末,白玉堂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倚在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