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懷箴垂頭盤算了一下,便開口對著南宮九重問詢道:“九重,此番你去李府,可成見過李大人的公子。”
“見倒是見過,不過老父故去,總要披麻戴孝的,是以顧不上說話,此人的夫人面容俊俏,挺著個大肚子隨夫出來行禮,倒是很難得的賢內助。”南宮九重回憶道。
“哦,身懷六甲的婦人,對了李大人的公子叫什麼名字。”簡懷箴追問道。
“聽那些弔客喚作什麼之儀,想來應該叫李之儀吧。”南宮九重開口言語道。
簡懷箴微微一點頭說道:“原來叫做李之儀,明日我親自去見見這個孝子,說不定此子知曉其父下世的內中隱曲。”
“明日要不要九重陪著小姐一同前去。”南宮九重言語道。
“不必了,我另外有事要你出面料理,懺情門門下弟子的訊息也很重要,何況懺情門沒有你坐鎮,只怕難得周全。”簡懷箴開口言語說。
南宮九重微一頷首說道:“小姐,我明白了你的心意,明日我好好吩咐屬下,盡心查探,一有訊息便來告知小姐。”
聽得南宮九重有此一言,簡懷箴很是欣慰的開口言語道:“正是如此。”
第二日,簡懷箴前去府弔喪。
李大人身居高位,昨日弔客盈門,能來的都來了,今天的門庭可就稀稀拉拉的,來的人少了不少。
李之儀也是個讀書人,隨父學習吏事,對於朝中的人物倒也熟悉。
一見簡懷箴露面,馬上便知道是皇長公主來了,慌忙上前迎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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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金枝駕
“李大人過世,今日方才過府來弔喪,實在是有些於心有愧。”簡懷箴一進門便對著李之儀說道。
“家父在世之日,對皇長公主甚為推許,今日能得皇長公主親自來為家父拈一柱香,家父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
簡懷箴聞得這話頗有異處,便低聲問道:“之儀這話似乎是說李大人並非暴得大病而故,而是另有因由。”
李之儀聞言,面色一變,慌忙掩飾道:“方才是一時口不擇言,並無此意,還請皇長公主給家父上香,之儀攜內眷也好回禮。”
簡懷箴心中打動,頗生疑心,不過依舊不動聲色的點點說道:“也好,為往生者送行便是一大功德,今日弔喪,自然要好好的上一柱香了。”
說著簡懷箴便走到靈臺錢,拈起一支信香,隨後便走到李大人棺木前頭,鄭重其事的上了一柱香。
李之儀便攜著一個挺得肚子的女子回禮。
那邊吊過喪,這邊行過禮,簡懷箴便走到李之儀面前,問道:“這位可是夫人,好生俊俏,看樣子身懷六甲,不必多禮了,動了胎氣可不好。”
那名女子頓時俊臉飛紅,頗有些感激的望了一眼簡懷箴。
李之儀慌忙張口答道:“正是拙荊,雖是有孕在身,老夫故世時,非要出來行禮,之儀也拗不過,只好順從拙荊的意思,攜她出來一同回禮。”
“果真是孝子賢婦,李大人若是在天有靈,得見子孝婦賢,上下敦睦,足可告慰老懷。”
李之儀夫婦聞得此言,極為動容,便對著簡懷箴恭身施禮道:“多謝皇長公主。”
簡懷箴慌忙回禮到:“兩位不必多禮。”
三人綢繆了一陣,李之儀的內人便開口說道:“今日弔客稀少,不如請皇長公主到內堂歇息一下。”
李之儀聽得內人如此言語,便對著簡懷箴開口言語道:“正是此話,皇長公主,不如隨同到內堂歇息一陣。”
聽得李之儀有此一問,倒是正中了簡懷箴的下懷,便開口言語道:“如此也好,那就進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