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將一個裝滿不同種類藥包的大錦盒遞給茱萸,瞧得她時笑道,&ldo;今兒真好看。&rdo;
&ldo;這是新做的衣裳,許是這樣才看起來與平日不同吧。&rdo;江知畫臉上飄過可疑的紅暈道。
柳芽笑眯眯地不揭穿她的可疑,要丫鬟去喚同樣受到邀請的莫秋彤和莫鎧禪,及先前已經答應帶去的薛錦繡,卻聽江知畫不掩不滿地道:
&ldo;你帶那做作的作甚?&rdo;
&ldo;她難得來京城,宮宴是不能參加了,可勛貴世家的宴席,還是可以帶她見識見識的。&rdo;
&ldo;你再待她如表親又如何?她就一白眼狼,從前可沒少在我跟前講你的壞話。&rdo;
&ldo;今日宴席便勞咱們漂亮的知畫給我一個小小的面子,再如何也別拆了她的臺可好呀?&rdo;
&ldo;嘖,你的面子我是買帳的啦,我聽母親講過小姨為她的親事奔波許久,最終白忙一場,如今跑來京城又住你家,打的什麼算盤我不用動腳趾頭都猜得出來,你想要成全她,我不會阻止,可別臨了弄得自己一身腥才好呢!&rdo;
&ldo;好好好,我聽你的,心裡一大堵牆防著她。&rdo;
適逢準備好的莫秋彤和莫鎧禪來了,右丞相與飛翔將軍及吉御史又早早等在院中了,柳芽便與他們一同出去,而打扮得嬌嬌俏俏的薛錦繡已站在前院了,旁邊還有不放心的柳四姑正連聲叮囑,瞧得他們來了,柳四姑又緊張地抓起柳芽的手:
&ldo;芽芽呀,繡兒她初次參宴,你定要好生照顧她,禮節什麼的,也記得多多提點她吶!&rdo;
柳芽瞥瞥自視甚高地扭開臉的薛錦繡,在莫秋彤他們忍住想要翻起來的白眼裡,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頜首應下,隨即坐上偌大嶄新的奢華馬車,前往魯國公府。
當晚霞燒紅半邊天的時候,魯國公府到了。
柳芽剛下車,正在門口迎客的管家似的中年男子就帶著那些個婢僕恭敬而來,行過禮後囑咐一個丫鬟將他們帶進府,才踏進通往後院的一個小花園子,江知畫就掃著涼亭裡的挨著柱子而坐,似睡非睡的青灰綠色錦衣男子道:
&ldo;何呆子,你躺這作甚呀?&rdo;
聽得聲音的何翊抖著長長的睫毛睜開眼來,瞧得江知畫後,還帶著懵懂睡意的臉就笑了,&ldo;等你。&rdo;
雖只是再簡單尋常不過的兩個字,卻叫江知畫不由自主地紅了臉,&ldo;在疊彩水榭等不也一樣,杵這兒多不成體統?&rdo;
&ldo;那邊吵著鬧著對對子,我嫌無趣便來此處等你了,本只想閉目養養神,不料風兒吹得實在舒服,愜意間不小心睡著過去了,咦‐‐&rdo;何翊後知後覺江知畫身邊還有一群面生的男女,想起她前些日子講過的,恍然地朝走在最前面的柳芽和莫秋彤作起揖來。
江知畫忙拉著柳芽也對莫秋彤他們介紹道,&ldo;他是現任魯國公的三子何翊,立羽的翊。&rdo;然後又對何翊介紹她身邊的人們,隨即相互走了個禮數之後,她揮走領路的那個丫鬟,換成何翊帶路,幾番談笑,便到設宴的疊彩水榭了。
便見臨湖而建的水榭周遭用不同顏色的菊花擺出十二生肖的圖形,一個個栩栩如生得緊,湖裡錯落有致地擺著很多盞菊花水燈,一些捏碎了的花瓣,便洋洋得意地隨著水波蕩漾,時不時還有魚兒在當中嬉戲,凌駕於湖上的幾座小亭子和相互交錯的過道里,滿是興高采烈的男男女女,而柳芽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個亭子裡宇文秋頁,他正和益和郡主及幾個女子還有勛貴子弟自若地談笑,她在他似有所察地看過來時,漠然地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