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也想知請燁王當小廝,月薪多少?&rdo;一把極力忍笑的戲虐插了進來。
柳芽轉頭抬眸便見慕容釗問她,&ldo;柳姑娘好些了嗎?&rdo;
&ldo;沒事了,謝謝關心。&rdo;柳芽笑道。
&ldo;如此便太好了,家父特意在菊花臺設了晚宴招待早到的賓客。&rdo;慕容釗唇邊的笑意微冷。
柳芽正想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就聽宇文秋頁十分隨意道,&ldo;都有誰早到?&rdo;
&ldo;刑部尚書府的代表張翊耿和他妹妹張鶯鶯,超毅伯府的世子洪晨銳,及‐‐&rdo;慕容釗曖昧地看向柳芽,&ldo;鎮國公府的世子範達統。&rdo;
&ldo;……&rdo;柳芽忍住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想翻螺旋大白眼的衝動。
宇文秋頁卻是挑了挑眉道,&ldo;洪氏的意思麼?&rdo;
洪氏是慕容釗的繼母,他頜首道,&ldo;畢竟我爺爺想找陪襯,也不至於找如此&l;糟糕&r;的!&rdo;
爛漫的夕陽餘暉被天際的黑幕盡情地吞沒,花團錦簇的宴臺裡載歌載舞,主客相對而坐,慕容爺子以身份地位從高到低地敬了一遍酒,談笑的空隙,範達統卻舉杯朝柳芽道:
&ldo;之前承蒙柳姑娘出手,本世子才得已重生,本應誠心誠意前往吏部侍郎府道謝,奈何那時突發有事,叫本世子始終無法親口向柳姑娘道百句也不嫌多的謝,便在此賠罪,望柳姑娘別見怪。&rdo;
柳芽尚未回應,坐在範達統旁邊的超毅伯府世子洪晨銳,便看戲的不嫌熱鬧大般,曖昧道:&ldo;誰不知你範世子為報救命之恩,想以身相許呀,當初那般浩浩蕩蕩,現在倒是害羞起來了!&rdo;
雙簧唱得挺好的,但柳芽像是什麼都聽不到般,即使愉悅氣氛也隨之一窒從而變得怪異,她也只是慢條斯理地吃著綿糯的白糖糕。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沉默中拉扯,慕容爺子的夫人洪氏終於忍不住發聲道,&ldo;柳姑娘‐‐&rdo;
&ldo;怎的?&rdo;柳芽打斷洪氏剛起的話音,從糕點裡抬眸道,&ldo;我家二哥哥不在了,他曾說過的話,也不算數了是嗎?&rdo;她皮笑肉不笑地掃過洪氏,涼涼地睨著洪晨銳:&ldo;還是洪世子覺得,我與收垃圾的婆娘沒什麼不同,救過的人都應該攬入囊中輪流寵幸?&rdo;
言外之意是,我又不是垃圾婆,他範達統是什麼東西,你兩心裡真的沒點13數嗎。
一句話連削帶打將範達統與洪晨銳還有洪氏三人,當成瓜果般切得體無完膚。
宇文秋頁讚揚地勾勾唇角,將剔好骨頭的魚夾進柳芽碗裡,才抬首看著忍笑忍得十分辛苦的慕容釗,掃過臉色黑如鍋底的洪氏及洪晨銳和範達統:
&ldo;看來芽兒原先是不怪罪範世子沒親口道謝救命之恩的,範世子大可不必再掛懷了,需知當時情況出手相救,興許只為打發時間而已。&rdo;又不是特意救的你,自作多什麼情。
範達統的臉色更加黑了,舉杯的手都憤憤然地抖了抖。
慕容爺子忙打圓場,好話好酒一連敬了範達統三杯,他難看的臉色才緩和過來,而後又舉杯笑容燦爛道,&ldo;小女恬兒最是善琴了,便讓她為諸位奏一曲助助興吧!&rdo;
在他的掌聲之下,不多久,眾人便見一額頭貼著紅色梅花鈿,妝容濃而精緻,羅裙如雲彩編織的美麗女子抱琴而來,每走一步皆似有金粉落下,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柳芽只覺她從兩排宴座中走上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