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出來吹冷風。”
顧露晚漫不經心的掃了朝她頷首以示問候的杜武、周齊海一眼,嬌“哼”一聲,將身體扭向了一側。
“臣妾一人在屋子裡悶著無聊,出來吹吹風,舒暢些。”
這嬌蠻使小性子的模樣,蕭風奕還是熟悉的。
他雙手捧著顧露晚的肩,將嘴湊到顧露晚耳邊,低聲笑著討饒道,“是朕一時忙冷落皇后了,可這還有外人在,皇后多少給朕留點面子。”
若非顧露景是這愛撒嬌的性子,顧露晚才不願意作出這番姿態,蕭風奕能放下身份哄,她自樂得不用再裝,就是被蕭風奕捧著肩,心裡還是有些不自在。
“臣妾不是有心讓陛下擔心,還望陛下恕罪。”
顧露晚屈膝請罪,刻意低了兩分,等起身時自然而然退後到一旁,讓出蕭風奕入殿的路來。
對顧露晚如風而來的體貼,蕭風奕有一剎的不適應,不過很快就接受了,攜起顧露晚一隻手,往殿裡走。
“江東呢?怎不見他身影。”
顧露晚與顧露景這個堂妹接觸不多,在她衝進東宮欺辱自己之前,她一直以為她就是個直率天真的妹妹。
如今藉著她的軀體復生,這月餘來,再結合碧珠的提醒,顧露晚也算徹底摸清了顧露景的行事風格。
“一個娘裡娘氣的……”
話到一半,顧露晚自覺失言,頗不好意思的回望了周齊海一眼,才繼續對蕭風奕道,“臣妾更習慣宮女在身邊伺候。對了,碧珠呢?怎一直不見她露面,莫不是嗆了幾口水,就跟臣妾躲懶。”
顧露晚滿眼疑惑的看著蕭風奕,蕭風奕原還覺得她帶著面紗,只露出這雙杏眼,太過像顧露晞,有些不習慣。
但對上這迷茫、無知又無禮的眼神,蕭風奕就很難再將二人聯絡在一起了。
二人入了內殿,杜武和周齊海留在了外室。
蕭風奕扶著顧露晚坐上羅漢床,自己才隔著炕幾在另一邊坐下。
彼時,宮女正好端了茶水,放在二人手邊的炕几上。
蕭風奕體貼道,“皇后要不先喝口茶水,緩一緩。”
這時候,稍微有點敏銳性的人,聽到這話多少都能察覺出異樣。
但裝作顧露景的顧露晚,不敢表現出來,很是聽話的端起茶盞,豪飲了一口,才問道,“喝了,陛下現在可以說了吧!”
蕭風奕溫和的面容一點點變得沉重,“碧珠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