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
哭祖母的林香凝被她表哥拉住,她哭道,“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撇下祖母不管。”
正催促著眾人跟上的柳氏,聽到這話,回來推了林香凝一把,誇道,“好孩子。”
柳氏還轉頭看著她母親,一時想不起蔡國公世子的這位姨娘怎麼稱呼,轉對兩個孩子道,“大郎、二郎,你們自己看要去哪。”
說罷,推著林香凝走了。
林大郎、林二郎對視一眼,然後看向表弟。
一邊是將軍府,一邊是豆腐鋪,二人自然知道怎麼選。
林大郎拉著自己小娘,抱歉道,“表弟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祖母病了,我們不好不管。”
說著,與林二郎拉著自己的小娘,朝柳氏他們的方向快步走了。
看熱鬧的百姓還沒散去,有人笑,“蔡國公府門第果然不一般。”
有人說,“蔡國公府這一家子是被嚇傻了。”
的確被嚇傻了,都沒人關心已被押解上路的蔡國公和世子。
還有人說,“蔡國公府兩個媳婦,可真是天差地別啊!”
雖沒指名道姓,但聽的人都知道,天是誰,地是誰,是以有人忙罵了一句,“瞎說什麼,不要命了。”
公主縱是不好,也不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可以當街非議的。
也有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被留下穿長衫的清秀少年郎,搖頭。
………
顧露晚回宮時,沒聽說蔡國公這一大家子的事。
但聽說了另一位的事。
魏國公府,蕭風奕的四舅,竇嫣兒的四伯,輔國大將軍竇威回來了,不僅鬧到宗正寺將竇嫣兒接回了府,還把禮部何尚書打了一頓。
顧露晚聽說後,腳步不停的趕到了議政殿。
議政殿內,除了坐在寶座上的蕭風奕,還有跪在地上,磕頭直喊“陛下恕罪”的周齊海。
顧露晚走進去,便問,“陛下,聽說何尚書被竇將軍打了,他還好嗎?”
寶座上的蕭風奕,怒目圓睜,看顧露晚進來,起身直衝她而來,正好顧露晚問完,他也掐住了顧露晚細白的脖頸兒。
“你殺了她。”
顧露晚自然知道蕭風奕怒氣衝衝向她來了,可她沒有躲,被掐的喘不上氣,她也不掙扎。
因為躲不過,也掙扎不脫,不過是暴露自己實力罷了。
蕭風奕掐著這細白的脖頸兒,只要稍稍一用力,他就能直接扭斷了,可他看著白瓷玉肌的臉被漲得通紅,他的眼亦漲血。
他恨不能了結了她,可他看著這張臉,那些倔強、從不退卻的身影一一在他眼前晃過。
他下不了手,尤其對著這雙同樣漲得發紅,露出生理性淚水,似會說話的杏眼。
它在無聲問他,“你憑什麼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