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私下問候了太皇太后幾次,絕不半分僭越啊!”
郭侍中嗚咽起來,“但陛下,太皇太后與韋大夫犯下謀害皇后那樣的大罪,竟求到了老臣這裡。
說老臣要不同意,他們便誣陷老臣共謀,老臣不得不施以此計,來撇清與太皇太后的關係,還請陛下明察啊!”
蕭風淺是真佩服郭侍中,他能走到今日,心智籌謀缺一不可,加上這份應變力,三言兩語便將自己摘乾淨了。
便是太皇太后站出來,各執一詞,也治他不得。
不得不說,該他位極人臣。
如此相較而下,更顯出抓到這老狐狸的顧露晚的厲害。
不動聲色,沒出半月,她就將蕭風奕鬥了一年多的人,逼到了自掀老底的地步。
蕭風淺、蕭風奕不約而同,滿含欣賞的看向顧露晚。
顧露晚輕咳一聲,提醒蕭風淺莫要失態露餡。
郭侍中則不懂,高下未分,怎麼皇上看著皇后的目光,就跟撿了無價之寶一樣,高興掩都掩不住。
然後便見顧露晚看向他,擠笑問道。
“郭侍中的意思是,你早料到韋大夫會陷害你,所以提前做了部署,只承認你誣陷他冒用你的名義,結交老祖宗。”
郭侍中看著先被顧露晚撕了,還留在地上的絕筆信,反問,“那封信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顧露晚“哦”一聲,彷彿才想起這個事情,看著地上的幾塊大紙片,疑惑道,“但本宮怎麼看,這信中內容,都是按照對郭侍中有利的一面,寫的呢?”
郭侍中咬牙道,“這便是他們的狠毒之處,讓老臣看了,一時喜過頭,著了他的算計。
現在老臣看娘娘知道這些,想他必也是提前知曉,如此徹底將老臣算計了進來啊!”
蕭風淺覺得就一風流的無能王爺,不能如此沉得住氣,所以忍不住笑了。
顧露晚瞪他。
郭侍中則笑他道,“齊王莫非也有高見不成。”
蕭風淺擺手,“高見談不上,低見還是有的。”
蕭風奕喚他一聲,示意他收斂。
顧露晚轉頭笑,“陛下,臣妾倒想聽一聽齊王之見,究竟是高,還是低?”
蕭風淺作出流露著得意的謙虛來,笑聲爽朗道,“臣弟就是看郭老一會一個說辭,好奇他還會變幾次。”
顧露晚憋笑,接著就是必殺了,還變呢!
郭侍中宦海沉浮幾十年,這點調侃壓根就不往心裡去,朝蕭風奕表決心道,“老臣所言,句句屬實,就是韋大夫以死誣陷老臣,還請陛下明鑑。”
顧露晚對蕭風淺道,“郭老話都到這份上了,你還不將其餘人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