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茶,顧露晚瞧著她,似乎胖了一些,但面板氣色看著卻是沒有以前好了。
那邊郭侍中一提事情跟皇后有關,蕭風奕就遣了周齊海過來請她。
她過去後,請問安就坐在龍案左側加置的錦兀上。
郭侍中從她進來,就不太自在的樣子。
郭侍中自己也不知為何,明明不過是個年紀小到能做他孫女的小女子,他心裡卻直覺得怵得慌。
蕭風奕坐在寶座,俯看著又跪到了地上的郭侍中,道,“既是關乎皇后,朕將皇后也請來一併聽聽,郭老不介意吧!”
聽他和顏悅色,郭老第一次覺得不那麼悅耳,有了不是他可隨意拿捏的霸氣,慌忙道,“陛下考慮周全,老臣豈敢妄議。”
蕭風奕面上還端著敬重老臣的態度,道,“那郭老就請說吧!”
郭老沒直接開口,而是先摸了一把眼淚,看著顧露晚更是面露羞愧的垂下了頭,糾結半響,才從胸袋裡摸出一份奏摺,和一封信舉起呈看,哭喊道。
“老臣識人不明,無言啟齒,還請陛下閱看。”
這業務周齊海再熟悉不過,一來一回,就畢恭畢敬呈上了龍案。
心裡還在琢磨,會是出了那般驚天地的大事,總不至於大過這兩日朝堂上對皇后的非議。
他私心是希望有人能替他解決顧露晚的,奈何那些人不給力,或者說那群人壓根還沒意識到,皇后的可怖之處。
蕭風奕先看了奏摺,裡面大意寫的是郭侍中悔識人不清,御下又不夠嚴厲。
致使韋大夫以他名義,諂媚太皇太后,竟向其獻上了陷害皇后和齊王的毒計。
信是韋大夫寫給郭侍中的絕筆,坦誠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後悔自己犯下的過錯,遣詞造句,寫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蕭風奕看著沉下了臉色,沒發火,只將東西遞出來,示意周齊海轉給顧露晚。
周齊海忐忑,察覺到了山雨欲來的凝重,想著這次能聽到多少,豈料剛將東西轉給皇后,皇上就發話讓他出去了。
他心裡是怨的,伺候蕭風奕這麼多年,雖然替他管了不少事,但他知道,蕭風奕不信他。
郭侍中看周齊海被使了出去,鬆了口氣,到底事關皇上的顏面,怎麼可能會想落得人盡皆知。
顧露晚看了,嘲諷的笑了笑,拿著奏摺和信,問郭侍中。
“郭老是說,本宮穀雨遭遇意外,只是個諫議大夫妄圖攀高枝,假借了你的名義,攀附上了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