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臉,道,“皇后便是如此跟長輩說話的嗎?”
顧露晚道,“本宮以為竇老將軍為公事而來,若竇老將軍想讓本宮執晚輩裡,那本宮是要跑到魏國公府去鬧一鬧,說不同意陛下納妾嗎?”
竇威道,“自古男人就是三妻四妾,妻子為丈夫納妾更是本分,皇后有何好鬧的。”
顧露晚垂眸,不太好意思道,“因為先後啊!”
竇威語噎。
顧露晚接著道,“竇嫣兒因與本宮八字不合,被除名,亦是根據先後增擬的章程行事。竇老將軍卻不管不顧打了何尚書,這打的分明不是何尚書,而是先後的臉。”
很多情況就是這樣,放在自家,挑剔別人自是好的,可被別人拿出來說道,就不是那個味了。
竇威不滿道,“皇后現在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不答應了?”
顧露晚笑嘆,“不是本宮不答應,是本宮不能違背先後,不僅不能違背,還要極力的維護,是以本宮以為,竇老將軍該登門跟何尚書請罪。”
竇威冷哼一聲,“我若不呢?”
顧露晚柔聲,弱弱道,“那本宮便只能跟天下人說道說道。”
竇威瞪目,指著屏風後的顧露晚,道,“你敢?”
顧露晚無奈,“本宮有什麼不敢的,畢竟壞先後名聲,不是本宮,而是魏國公府。”
竇威沙場驍勇,論口舌,哪能在顧露晚面前討到好。
他原以為皇后就是黃口小兒,只要他一跺腳,便能嚇得她直哆嗦。
但這人非但不怕他,竟還敢反過來恐嚇他。
而他面對這樣一個情況,心裡竟還真有點發怵。
因為這皇后,似乎比他還天不怕、地不怕。
她說的,她真做的出來。
杜威有些氣急敗壞,“你究竟想如何?”
“不是本宮想如何?”顧露晚笑道,“是竇老將軍作為西南軍的大帥,想如何?”
威脅?
竇威回來,可不是為了竇嫣兒,為的是提前劃撥來年軍餉。
他回來前上過數道奏摺,奈何一直沒有迴音,他這才回來的。
竇威眯了眯眼,不知屏風後的女娃娃,是在詐他,還是真知道西南軍的情況。
明明壓住了的啊!
竇威覺得不安,“不跟你個女娃娃一般見識。”
說罷,竇威轉身便要走。
“本宮聽說,西南軍裡出了叛徒,有個將軍,拉著軍需投奔山匪了。”
竇威轉身,惡狠狠瞪向屏風後的人,喝道,“你信口雌黃。”
“本宮是不是信口雌黃,陛下派個欽差去,一查便知。”
竇威咬牙,“你究竟想怎麼樣。”
顧露晚笑笑,聲音幽幽,如同從空谷傳來,“說了啊!登門向何尚書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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