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著惱,這種庸碌無用的廢物留在身邊早晚是一個禍害。
褚大壯雖然庸碌,可是並不愚蠢,看到我的臉色已經明白究竟所為何事。他不等我發火,便從袖中掏出軍令道:“平王勿怪。末將也是身不由己,這道命令乃是翼王和興王所下,我只有遵從。”
我心中暗罵,這老混蛋居然拿我的岳父壓我。目光看都不看那命令一眼,冷笑道:“徵召民工,你為何不事先與我商量?出動軍隊強行徵召,搞得宣城雞飛狗跳,人心惶惶,現在宣稱大小煤礦幾乎都處於停工狀態,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褚大壯恭敬道:“平王有所不知,宣稱百姓向來奸猾成性,若是利用官府徵召,必然在短期內無法完成任務,只有用這種強硬的方式才能夠徵集到八千名壯丁。”
趙東齊忍不住道:“褚將軍,你徵召民工,為何將礦場中的工人也抓去了三百多名?”
褚大壯道:“他們也是宣稱的百姓,當然有服役的責任,而且民間之中多數都是老弱病殘之輩,如何能夠湊足八千人之數。”
我勃然大怒道:“褚大壯!你休要在這裡給我強詞奪理,宣稱乃是本王的封邑,這裡的百姓都是本王的子民,沒有我的准許誰都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抓人!”
褚大壯看我動了真怒,呆呆站在那裡不敢作聲。
我怒道:“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馬上將礦場的工人全都給我放了,如果明日清晨各個礦場無法如期開工,我唯你是問!”
褚大壯忽然跪倒在地上,大聲道:“末將恕難從命,若是有違皇命,在下難逃死罪,平王還是將我治罪吧!”
我怒視褚大壯,雙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褚大壯!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治你!”
“殿下息怒!”楚兒不知從哪裡聽到風聲,匆匆趕了過來,她伸手扶起褚大壯。不無嗔怪的瞪了我一眼,輕聲道:“褚叔叔,究竟發生了何事,你要如此?”
褚大壯嘆道:“王妃娘娘,一切都是末將的錯。”
我怒哼一聲。
楚兒來到我身邊,勸我坐下,輕聲道:“我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可以商量的。褚叔叔,徵召民工的期限還有七日,你無需操之過急。礦場的生產千萬不可耽擱,你還是聽從殿下的吩咐,先將那些工人放了。”
她又轉向我道:“褚叔叔也是遵從上面的意思,雖然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可是他也是無心之過。你又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
褚大壯和翼王的感情非同一般,在楚兒心中褚大壯和自己的叔叔無異,她自然不想看到眼前的局面。
我嘆了口氣道:“我並非是生褚將軍的氣,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大當,極有可能破壞宣稱剛剛穩定的局面,甚至會引起民亂。”
這時褚大壯的手下杜飛雄在唐昧的引領下神色慌張的趕了過來,我內心不由得一震,千萬不要被我說中,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豈不是麻煩。
杜飛雄上氣不接下氣道:“平王殿下!褚將軍!楚州境內的暴民發生了動亂。焚燒了當地的官府衙門,而且……”他看了看我。
我不耐煩道:“快說!”
杜飛雄道:“他們包圍了德王府,將德王抓為人質,楚州方面派人向我們求援。”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誰都沒有想到局勢竟然會發展到如此惡劣的地步。楚州和宣稱接壤,若是楚州發生民亂最先波及到的就會是我們。
我果斷道:“這件事必須馬上平息下去,褚將軍你馬上抽調人馬前往楚州幫助當地平亂。”
褚大壯點了點頭。
我又向唐昧道:“唐昧你帶領我們手下的武士隨同褚將軍一起前去,務必要保證我皇兄的安全。”
唐昧率領五百名武士離府之前,我悄然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