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皇不時發出快意的笑聲,這笑聲在我的耳中卻顯得格外的刺耳,目睹自己曾經地愛人對著別的男人獻媚內心中的確是一種煎熬。
白棋陣形渙散,顯然敗局已定。
珍妃嬌滴滴道:“不來了,不來了,陛下從來都不讓著人家……”
歆德哈哈大笑道:“誰說我沒讓你,不是已經讓你五子了嗎?”
珍妃嬌媚的瞥了歆德皇一眼道:“陛下運籌帷幄。胸懷千機,又豈是臣妾能夠比上的,便是你讓我十子。你也一樣會贏。”
雖說珍妃這句話再正常不過,可是在我的內心中仍然一陣刀攪般的疼痛。
珍妃扭過俏臉向我矜持一笑:“平王久等了,你們父子談吧,我先告退了。”難怪說女人天生就會做戲。她面對我表情上居然沒有任何地變化。
我恭恭敬敬道:“恭貴妃娘娘。”
歆德皇卻拉她衣袖道:“珍妃,你留下,我件事你也有份。”
珍妃只好重新坐下,輕聲道:“我去為你們泡杯茶來。”說完婷婷嫋嫋的向內室去了。
歆德皇笑眯眯的看著她地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帷幔之後,方才將目光轉向我道:“胤空,婚事已經準備好了嗎?”
我恭恭敬敬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只等佳期到來。”
歆德皇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我考慮過,明日我和珍貴妃一起前往王府出席你的大婚。”
我內心不由得一怔,歆德皇是不是真的老糊塗了,最近做出地事情總是匪夷所思,出乎常人意料之外。皇子大婚,按理說出席的應當是皇上和皇后,可是皇后已經癱瘓多年,應該沒有可能出席在婚禮現場,可是按照順序也理應輪到貴為西宮之首的靜德妃,無論如何也輪不到珍妃。更何況靜德妃身為翼王的姐姐,新娘林楚兒的嫡親姑母,從哪一點上來說都比珍妃更有資格。
我猶豫道:“父皇,靜德娘娘那裡……”
歆德皇道:“她?我已經讓人告訴她不必去了,後宮必須有人留守,她向來代皇后掌管三宮,這次的婚禮她就不必參加了。”
我心中暗罵他糊塗,這麼幹不但將靜德妃得罪了,而且翼王父女也不會高興。
珍妃此時端著托盤過來,將茶水分別遞到我們的手上,歆德皇剛才的話想來已經聽到,她莞爾笑道:“陛下,靜德娘娘乃是翼王的姐姐,她侄女的婚事理應由她前去出席。”
歆德皇有些迷惘道:“什麼?她是翼王的姐姐?我倒忘了!”
我看他的神情決不似作偽,難道歆德皇的記憶力竟然減退到了這個地步。
歆德皇道:“如此說來,還是讓靜德妃去吧,我馬上讓人去通知她。”
看到他眼前的狀況,我不由行生出哭笑不得的感覺,靜德妃那邊肯定已經知道歆德皇不讓她出席婚禮的訊息,還不知惱成什麼樣子。我主動請示道:“父皇,我看還是兒臣親自去一趟永壽宮,轉達父皇的意思。”
歆德皇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去吧。”
一切都如我預料的那樣,剛剛來到永壽宮地大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大聲的哭罵聲,我的唇角浮起一絲淺笑。不用問,這罵聲定然是靜德妃所發,後宮之中膽敢在宮內公然叫罵地只有她一人而已。
院內的太監和宮女看到我前來,慌忙進去通報,過了好一會。靜德妃才讓人宣我進去,她顯然剛剛清洗過面孔,雙目仍然略顯浮腫,髮髻也稍稍有些散亂。
說實話我對這位靜德妃非但沒有好感,反而抱有一種仇恨,當年她和肅莊皇后一起想方設法的刁難我的母親,否則母親也不會這麼早的去世。
靜德妃請我在對面落座,聲音因為剛才哭泣已經略顯沙啞:“平王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恭敬道:“父皇特地